大霧不僅讓董難以摸清城外的情況,這也讓陸城軍渡河的計劃推遲,只能等陽光出來再渡河,黃河喘急且寬,難免會出一些突發狀況。
鄭渾這半年來一直研究以船為單位構建浮橋的專案,涿郡內的大小河流就成了鄭渾來回奔跑的地方。
雖然以往的浮橋都沒有問題,可黃河畢竟不同,鄭渾親自坐鎮,不過在夜晚和大霧天氣他也不敢保證。
劉備只能坐等大霧散去,同時祈禱董不要那麼快出軍,雖然不擔心特種衛與張,可其他歸附劉備計程車族私兵卻可能損失慘重,這樣一來難免會被有心人宣傳成故意削減歸附者的實力,以後誰還會輕易歸附他。
“霧稍散以後,雲長部為先鋒,先行渡河。”
劉備看著如一頭巨獸般的迷霧,而那浮橋就像通往巨獸之口的舌路。
“諾!”
鄭渾還想勸阻一二,關羽大聲應諾,讓他把話重新咽回肚裡,心卻提到嗓眼,不論關羽、還是趙雲部可都是精銳之師,比之剛招募的新軍炮灰不同。
河對岸,孟津渡,張看著濃霧心也犯嘀咕,當然表面還要裝作無事,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這大霧天氣,胡邈還跑了?
他不知道董何時會發兵,劉備何時能渡河來援,憑他這數百人的特種衛,能在董上萬大軍的攻擊下不潰散,可是能堅守住孟津渡嗎?
突圍容易,堅守可就難了?
張眉頭平整,心卻絞成一團,只能寄希望於董夠蠢。
事實證明董用兵沒張想象的那麼聰明,沒敢趁霧天偷襲。
當第一縷陽光出現在濃霧中時張嘴角不由上挑,笑容乍現,老天助我。
“來人,將斥候撒出去,看平陰援軍已到何處?”
“諾!”
張撒出斥候,便命人造飯,今日必有一場惡戰。
華雄出了平陰城便命人加速前進,開始胡邈迫於華雄勇武沒敢說話,可當接二連三有士卒被陷馬坑和突兀出現的樹幹摔死後,不得不向華雄進言:“華校尉,天氣惡劣,是否稍緩進兵速度?”
華雄蔑視的看了胡邈一眼,道:“兵法雲:兵貴神速。況且我們慢了,他劉玄德會慢嗎?如果陸城軍大部渡河,你有把握重新奪回孟津渡?哼!”
華雄的疾言厲色讓胡邈不敢再言,可這幫羽林衛的軍官卻滿腹怨言,羽林衛雖然被董整肅,也曾上過戰場殺過敵,但把他們拿做跟西涼鐵騎比差的太遠。
本來霧天進軍已讓他們抱怨,如今沒見著敵軍,自己人卻接二連三的死去,更讓大家不滿。
華雄不是不體恤士卒的勇夫,可如今時間如命,多到達一刻便有多一分可能奪回孟津渡,把陸城軍趕回河對岸。
羽林衛多是勳貴、良家子(良家不是普通老百姓,也是家境較好,為大漢立過功的家庭),他們根本不缺錢,因此甲冑齊全,然而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他們之間行不通。
不能利誘只能威逼,華雄猛然抽出腰中繯首刀,翻身一刀將身邊怨言最多的羽林郎劈落下馬,喝道:“某先為主帥,不聽某令者皆如此人下場;膽敢私自逃跑者亦此下場,胡敬才以你部為監軍。”
“諾!”
在華雄的強壓下,羽林衛只能收起抱怨,快速朝孟津渡趕去。
霧氣漸散,往後的路雖然也有路障,不過大多都能被眼尖的先鋒西涼軍卒看到,一一清除後,羽林衛行軍速度加快,傷亡極速減少,除了墜馬的摔傷的,已沒有摔死的。
羽林衛心中的怨恨只能壓在心中。
“快去報告司馬,西涼軍離孟津渡亦不到兩裡。”
華雄的進軍速度極快,然而張卻經營一夜,鹿角、陷馬坑挖了無數,甚至挖了兩條壕溝,營內各種物資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