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有的細作,徹底把跟呼廚泉密謀的人查清楚,不查不知道,查完呂蒙不僅出了一身冷汗。
跟呼廚泉密謀的貴族大部分都跟三千匈奴胡騎的軍官有關係,匈奴常規軍都被於夫羅帶到彈汗山,如今這支胡騎是匈奴騎兵中最精銳的部隊,沒想到盡然會被呼廚泉握在手中。
難道呼廚泉,或者說醯落已經跟鮮卑人聯盟了?
呂蒙越想越不妙,可這些都是猜測,並無實據,說出去只會駭人聽聞,呂蒙雖然是新任護匈奴校尉參軍,又是劉備的寵臣,更是鄧當的妻弟,可在這受降城,一兵一卒的調動都得經過長史李勳。
可到現在呂蒙還沒見過李勳呢?
想必李勳這個地頭蛇已經聽到風聲,現在說不定正氣惱自己不去見他呢?
“參軍,不好了,出事啦!”
呂蒙一個心腹突然在門外沉聲道。
呂蒙收拾好席案上的檔案,開門就看到侍衛一臉慌張,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蘇捕頭受傷了。”
蘇峰時任受降城錦衣捕頭,本來錦衣跟細作不重置,然而受降城地域特殊,他才能身兼兩職。
“帶我去見他。”
第二十四章這是上面的人
“大人,受降城城分部完了。”
呂蒙見到蘇峰後,渾身是血的蘇峰如此說。
這年頭細作就是為將者的眼睛跟耳朵,受降城分部完了,呂蒙就會成為徹頭徹尾的聾啞人,在這危急關頭,失去細作就等於失去掌控受降城的能力。
“怎麼回事?”
呂蒙第一次獨擋一方,遇到的竟是如此惡劣情況,哪怕他真的有統兵天賦,此刻也不由有幾分慌張。
“大人下令所有細作運動後,就有一支幕後黑手把活動的細作全部扣押,匈奴單于府的細作更是逃進分部,結果被圍堵而來的胡人給全滅。”
蘇峰已經接受治療,身上的血已止住,隨著說起分部被滅的事不僅激動的傷口崩裂。
呂蒙雙拳一握,行事如此周密,已經能確定胡人中必然有深諳細作運作之人,陸城軍的細作橫行天下多年,難保天下諸侯沒有細作在其中,可這不該有胡人?
除非?
呂蒙隨即把懷疑目光看向蘇峰,蘇峰身為受降城的細作首領,麾下細作中難免有胡人,而且分部全滅只有他一人逃了出來,想不讓人懷疑都難,然而做的如此明顯,不怕人懷疑嗎?
一時間,呂蒙對自己的決定有些懷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呂蒙還是懂得。
可是如今受降城細作被全滅,不用蘇峰好像又不成?也許這才是對方冒險派他來臥底的吧!
“大人,還有一事很蹊蹺,某突圍的時候有一持白紙扇的人放了某一馬,而且還故意留下這把紙扇。”
蘇峰從懷裡取出一把紙摺扇。
呂蒙如果摺扇開啟,發現這摺扇沒什麼異常,這是陸城軍普通摺扇,然而卻在摺扇背面的一副綠竹畫中看出端倪。
呂蒙層在細作中做過一段時間,他自然聽到過白紙扇的名聲,憑藉著自己多年的細作經驗破譯出畫中的秘密,正是陸城軍的高階間諜白紙扇。
間諜不同細作,每一個間諜都生活在敵軍中,因此他們為了保命或者上位,可以拿自己的命來取得信任。
呂蒙收起摺扇,心中對蘇峰懷疑少了幾分,道:“他有沒有說些什麼?”
蘇峰道:“他說天氣不好,子時恐將要起大風。”
“子時要起大風?”
呂蒙心中隱隱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覺,沒想到來得如此快,難道胡人如此迫不及待?
不過呂蒙的腦袋開始快速的轉動,胡人叛亂在即,他必須得去見李勳了,李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