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說話?”
洛娉妍聞言扭頭朝傅氏看去,不便屈膝,便點了點甜甜地喚道:“舅母又來看娉妍了?”
傅氏卻是不理會她臉上的笑容,板著臉道:“不管怎樣,他是你父親,縱是有千萬般的錯兒,也沒有你這樣兒的道理。再說你父親也不是有意的不是?”
洛娉妍扯了扯嘴角,卻是低下頭並不回話,洛鎮源見此急忙尷尬地上前躬身一禮道:“是鎮源過去委屈了妍兒,大嫂就別責怪妍兒了。”
傅氏見此搖了搖頭,對洛鎮源嘆了口氣道:“往後你也對娉妍上心些。”
傅氏說完見洛鎮源要張嘴說話,不由擺手打斷道:“你也不用說其他,這兩日我都聽娉妍說了,原先是她不對疏遠了你,才導致你們父女感情淡薄,可這一年來她的努力,你也該看在眼裡,怎能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
洛鎮源聞言也是嘆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跟前兒的青石地磚,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我總以為大嫂這次前來,會因著當初迎娶周氏的事兒,有意破壞我們父女感情。”
說到這兒洛鎮源苦苦一笑,傅氏母女與洛娉妍卻是忽然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洛鎮源。
既然話已經開頭,洛鎮源倒也不怕說清楚,遂接著道:“我已經四十好幾的人了,膝下就妍兒跟繼宗妙姝三個孩子,一心就想著他們兄弟姐妹和睦相親,將來相互也好有個幫襯。當日聽妙姝說妍兒因……”
說到這兒,洛鎮源忽然發現不知該怎麼說,猶豫了半晌才道:“因大嫂的緣故,當眾打了妙姝,而且就那樣放任妙姝一個人從鬧市上回來,心下是又急又怒,這才……”
傅氏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沉默了半晌才搖頭苦笑道:“你哪裡是擔心我破壞你們父女感情,血濃於水,這感情是別人能破壞的?你是擔心我在娉妍跟前兒說周氏壞話吧?”
洛鎮源聞言臉色澀紅,顯然被傅氏猜中了心事,傅氏見此冷冷一笑:“就周氏那樣兒的,還需要人破壞?你這十幾年都對娉妍做了什麼?”說到這兒,傅氏也是有些動怒,聲音不由拔高了不少。
洛鎮源見此急忙躬身賠禮道:“大嫂息怒,都是鎮源的錯兒……”
洛鎮源還沒說完,傅氏便嘆息著揮了揮手道:“行了,我還沒那麼空閒!娉妍多個人疼愛,有什麼不好的?我歡喜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破壞?”
傅氏說完,沒好氣地斜了洛鎮源一眼,癟了癟嘴道:“就你那個小女兒,你自己清楚她都做了些什麼嗎?難道不該管教?依我看早就該管教了!不是說她嫌棄我商賈的身份,而是……”
傅氏話沒說完,洛鎮源便急忙保證道:“大嫂放心,鎮源是真的知錯了,過幾日得閒便替她尋個教養嬤嬤回來。”說到這兒,洛鎮源笑道:“今兒過來,一則是來瞧瞧妍兒的傷好些了沒,二則也是想託大嫂幫個忙。”
洛鎮源話音剛落,洛娉妍便氣鼓鼓地道:“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什麼來看我,分明就是……”話沒說完,便委屈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洛鎮源幾次急忙解釋道:“沒有,為父真是為了來看你,順道跟你舅母說說繼宗和你一塊兒南下的事兒。”
聽說弟弟繼宗要跟自己一塊兒去江寧,洛娉妍也顧不得難過了,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繼宗學裡出了什麼事兒?他不是說先生一直挺看重他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反倒讓洛鎮源笑了起來,滿是慈愛地道:“看見你們姐弟這樣相親相愛的,為父也就放心多了。”
說完洛鎮源才對傅氏躬身一禮道:“繼宗八月就該參加童子試,鎮源想讓他跟著大哥大嫂一塊兒返鄉,一則適應一下南邊兒的氣候水土,二則麻煩大嫂送他去松陽書院學幾個月,也好有所長進。”
洛娉妍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