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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娉妍歪著頭朝羅先生俏皮地笑道:“師傅既是妍兒的親長,自然也是妍兒夫婿的親長,受他一禮又有何妨?”
羅先生哪裡看不出洛娉妍的心思,但想著無論如何這是自己的徒弟的夫婿,羅先生嘆了口氣淡淡地道:“世子既是如此說,那請先起來吧。”說著羅先生便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桌旁坐了下來。
一直跟在羅先生身邊兒的小丫頭清月,見此急忙在羅先生跟前兒放了兩張軟墊兒。雲袖也急忙上前幫忙,斟了兩杯茶,用托盤託著站在洛娉妍與景蘊身後。
景蘊朝洛娉妍微微一笑,二人雙雙上前規矩地朝羅先生再次跪下磕頭行禮,從雲袖遞上的茶盤中,取了茶,敬給羅先生。
羅先生這次倒沒拒絕,倆人的茶都淺淺地抿了口,又從袖籠裡取出兩隻荷包交給二人,輕聲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望你們好好兒珍惜這緣分,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年,能陪你們走過一生的,便是彼此。”
景蘊嘴角微微勾起,就連眼眸都泛起溫柔的光彩,點頭應道:“師傅說的是,瑾軒定然謹記。”
羅先生見他那樣兒,放心了不少,點頭道:“起來吧,在這兒用過晚膳再回去。”
又見景蘊起身時,不忘扶著洛娉妍一道,羅先生對景蘊倒是越發滿意了起來,若不是覺得這婚事太急,影響了洛娉妍學業,羅先生對他倒是沒什麼不滿意了。
二人陪著羅先生坐下閒聊了一會兒,洛娉妍突然將話題轉到昨日進宮之事,小聲兒道:“當時剛進永寧宮,娉妍便聞著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像極了幾個月前師傅給我聞過的。”
洛娉妍此言一出,景蘊便急忙朝羅先生看去,卻見羅先生皺了眉頭一臉嚴肅地盯著洛娉妍問道:“妍兒可是聞真切了?”
洛娉妍點了點頭道:“一開始還不能確定,但是進入皇貴妃寢殿時,那味道格外濃郁,娉妍怎能聞錯?”
說完洛娉妍一臉疑惑地道:“但奇怪的是,娉妍悄悄給皇貴妃撫了脈,卻是除了虛弱什麼也沒感覺道。更奇怪的是,娉妍問過三皇子妃,永寧宮中,只有皇貴妃一人生病……”
羅先生的臉越發陰沉了起來,好半晌才斜睨了緊盯著自己的景蘊一眼,淡淡地吩咐道:“你先出去,我與妍兒有話要說。”
景蘊聞言便朝洛娉妍掃了眼,洛娉妍急忙笑道:“師傅,既然瑾軒也喚您叫師傅,何必瞞著他?”說完洛娉妍更是掩口笑道:“師傅怕是不知道,他的醫術天賦,可比徒兒高多了。”
誰知羅先生卻是搖頭道:“此事不必多說,想必世子爺也沒工夫跟我學醫。”
景蘊急忙站起來躬身行禮道:“師傅喚徒兒瑾軒便是。”說著再次看向洛娉妍,抿嘴笑道:“師傅有令弟子莫敢不從,妍兒不必多言,我在外邊兒等你就是。”
說著景蘊果然直起身,朝門外走去,誰知剛跨出門外,羅先生卻又突然喚住了他,嘆息道:“算了,你也進來吧,說不得這事兒還需要你幫忙。”
景蘊一愣,點了點頭依舊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羅先生卻是滿臉落寞地道:“那藥方祖上得自蜀地大山之間,具體怎麼回事兒,已經太過久遠,我也不知,但是我卻知道那藥無藥可解。”
羅先生這話一出,景蘊頓時急紅了眼,“噌”地一下站起身,瞪著羅先生問道:“那藥方都傳與過何人?”
不等羅先生髮作,洛娉妍已是大變了臉色,跟著站起身,瞪著景蘊皺眉呵斥道:“爺就是這麼尊師重道的?”
洛娉妍聲音高昂而尖厲,一下子喚過景蘊神智,頓時也是一臉灰敗,低頭解釋正要解釋,洛娉妍卻是已經重新坐下,挽著羅先生的胳膊道:“師傅便原諒瑾軒這回,他自小在皇貴妃身邊兒長大,皇貴妃就跟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