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說些什麼。
另一邊只見那牢頭摸索著從大串的鑰匙裡找出一把來,往牢門上纏著的鎖鏈上掛著的那隻大鎖的鎖孔裡插進去,只輕輕轉了兩下,那鎖便咯噠一聲開了。
乘著牢頭正在扒拉著卸下那纏繞在牢門上的粗重鎖鏈。我偷偷的掂了腳伸長了脖子往牢室裡探頭探腦。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給嚇了一跳。
牢裡的犯人竟然是猶如耶穌般被直立立的捆在木樁上的。
“四爺,您小心……。”前頭的田大人很是謙恭,還故意側了身讓胤禛先進了自己才尾隨。
“喂,醒醒!醒醒!”那最前頭舉了火把的衙役見被綁在木樁上的旺大正在昏睡。便很是不客氣的仰了手往他頭上重重的打了兩下。那蠻橫勁把剛踏進牢房的我和妞妞都嚇了一大跳。
“爹爹!”妞妞一下便甩開了我的手,撲上去抱住她老子的腿哭喊起來。
“哎,你叫也沒有用!他這是暈死過去了!”那牢頭上去把妞妞拉開了,向那已經把火把插進牆上木架子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那衙役便從牆根子底下拎出一個木桶來。照著那旺大就是一桶子冷水澆上去。
“哇。”還好地方大,我們又都站在牢門邊上,那從旺大身上不斷嘩嘩的往下掉的水,這才沒濺到我們的身上。
被牢頭拉開的妞妞早被嚇的目瞪口呆了。她畢竟年小,見人這麼對自己爹爹便被嚇的連哭都不敢哭,只是愣愣的看著。
方法雖然殘忍,不過卻行之有效。眼見著那被衝的跟從水裡撩出來的旺大,果然慢慢的醒轉過來。我看著他的視線開始逐個的劃過每一個人的臉,及到看見妞妞時便明顯的吃了一驚。再望見我時,便變成了氣怒。只是他嘴中塞了布條,雖然看他大有罵人的架勢卻也是口不能言。
可不是嗎?本來受制於自己的階下囚,如今卻和他互換了立場。
當初他綁我,如今我看著他被綁著。能不氣的罵孃的怕也真沒幾個。
我細細的打量起這個已經被蹂躪的快要看不出原形的男人。果然發現他被橫綁在木樁上的雙手滿是淋漓的鮮血。指頭的部分甚至已經感染髮炎。
“四爺,我帶了治創傷的上好白藥,不知道四爺可否通融,讓她的女兒給他上藥?”我從自己隨身的香囊裡取出一個小瓷瓶來。用十分懇切的眼神望向胤禛
“這……。”
“這怎麼可以!他是朝廷要犯,連吃食都是四爺專門派了人在著手準備的。豈可隨隨便便就用你帶來的東西?”四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田大人便不答應的硬是跳出來阻撓道。
“田大人的言下之意可是怕我在藥裡頭下毒?”我冷笑著斜眼鄙視著這位刑部的左侍郎大人,“不知大人可還記得,蘭欣是此案的苦主?這旺大之所以會綁在此間,全是因為他綁票於我?蘭欣此認如果這世上有誰比大人更希望此人招供,除了蘭欣只怕不會再有別人。試問我又怎可能會在藥中下毒謀害於他?”
“這……。”那田雯果然立時便被我問住。
“四爺,其實我原本除了藥之外,還帶了些吃食過來。只是如今看來絕無可能讓旺大食用。蘭欣想讓妞妞為其父上藥,是想著她年紀尚小,如今不管旺大招還是不招,將來他父女絕無再見之期。故此希望能夠給她一個盡孝的機會。”
我說完便不再吭聲。那妞妞眼見胤禛看著我並不說話。便連忙上前幾步,於他腳前撲通一聲跪了一邊流淚一邊磕頭,嘴裡還連連哀求,“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四爺,這也是功德一件,還望四爺能夠大發慈悲有所通融。”雖然不知道此時的他,是不是已經開始信佛。我卻仍然試探著說上了了這麼一句。
天知道,我現在有多緊張!如果他不答應,那我此行恐怕真的是猶如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