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的桌面上,還放置著謝謹歌不久前才看完的筆記本,紅棕色的皮質封面殼在暖白色的燈光下透出了一種沉韻的質感。
蘇野一手牽著謝謹歌走到了書桌前,另一隻手翻開了這本筆記。
深海人魚。
第一頁上的四個大字映入了蘇野的眼簾,他緊接著開始往後翻頁,專注的看著紙張上的每一個文字。
謝謹歌並沒有阻止蘇野,他任由蘇野翻看著筆記本里記錄的內容。
直到蘇野在看到第三頁的時候,謝謹歌才突然出聲問了一句:「在蘇利南的那片海域上,是你第一次見到我?」
蘇野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合上筆記本,偏頭看向了謝謹歌。
見謝謹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蘇野尾微微挪動了一些腳步,將謝謹歌的身體圈在了自己與書桌之間:「你用麻|醉|槍射中我的那一瞬間,我那群人裡看到了一身白制服的你。」
謝謹歌眉頭微擰,如果蘇野沒有撒謊的話,他們是在蘇利南的時候才有了初步的認識,那在他去蘇利南之前,那天晚上所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又該是如何解釋?
是一種預知的夢嗎?對之後在蘇利南遇到蘇野並且與蘇野發生一些事情的預知?但他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而且夢裡發生的一切還如此真實,真實的就像是他實際在經歷一樣,難道這些僅僅是因為看了陸辰綽帶來的那段模糊的影片?
謝謹歌想不明白,事實上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問題。而在他做出與人魚相關的夢魘之前,他沒幾個月都會做著十分詭異的夢,夢醒之後夢中的記憶就像被擦除了一般,他無法回憶,更無法拼湊。
但這樣的情況從蘇野出現之後,就沒有再發生了,或者更準確的來說,從他見到蘇野之後,往後的這些時間裡他就沒有再做那種真實異常的詭異之夢。
這一切實在是有些過於玄乎,不過既然都有了人魚的出現,一些事情便也不能再以科學的理論去分析和解釋。
「謹歌,」蘇野將臉湊近謝謹歌,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著,加深了語氣將謝謹歌的思緒拉回到了自己身上:「你當時在船隻上打出的那一槍可真狠,」蘇野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眉骨位置:「只要一回起當時的情景,我這裡就隱隱犯疼」
「所以謹歌呀,你給我吹吹,只要吹一吹就不會覺得疼了。」蘇野說完,又厚著臉皮將臉湊得更近了,近到自己的鼻尖都與謝謹歌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哥哥,你給我吹吹,好不好。」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故意拖長了語氣,低低沉沉的醇厚音色裡透出了幾分悱惻纏綿的曖昧親暱。
謝謹歌沒說話,只是有些冷淡的偏過頭錯開了蘇野的目光,用行為漠視了蘇野的話語。
蘇野眼神微暗,他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他要像那晚在池水裡那樣,慢慢點燃謝謹歌心中的火焰,攪毀著這個人類的冷靜與理智,讓他在自己的帶動下沉浸在親密的相擁裡。
心裡這麼想著,蘇野也很快就付之了行動。
他仗著那幾分醉意捧住了謝謹歌的臉頰,雙唇貼上了謝謹歌的雙唇。
沒有再給謝謹歌反應的機會,蘇野的舌入侵到了謝謹歌緊閉的唇縫,然後非常有技巧性的撬開了謝謹歌的貝齒,探到了溫熱的口腔裡。
兩人已經有過了很多次的親吻,濃烈的,溫柔的,亦或者是伴隨著互敵鋒芒的血腥,然而哪怕蘇野已經熟悉了謝謹歌的味道,每一次卻依舊覺得回味無窮,彷彿永遠都親不夠一般。
唇齒間的這份馥郁至極的馨香和宛如瓊漿玉露般的甘甜讓蘇野沉醉無比,美妙的讓他有一種整個靈魂都顫慄起來的酥麻感覺。他肆意的掃蕩著這份溫熱裡每一個角落,勾起謝謹歌的舌與自己親密相纏。
謝謹歌看到了蘇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