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也有,如果有,那麼對手可能會攀到羅漢身上,那個高度才能夠確保看見她,若沒有,對方多半會像她一樣藉助房梁。
一直不曾出聲的梅久忽然道,“這邊沒有羅漢。”
安久聽她說的篤定,便沒有詢問,當下動作一晃,她原是隱藏在柱子的投影中,這麼一動,立刻便露了影子。
幽暗之中,安久的耳朵中捕捉到輕微的破風聲。
她藉著慣性之勢翻身上房梁,就在起身的同時扣動了弩機。
十幾枚銀針從她脫落的的帽兜上穿過,定在了對面的柱子上!
於此同時,屋內傳來一聲巨響。
梅久躲在安久精神力的保護下感到很安全,在這種沒有直面敵人的情況下,她只需要儘量的放鬆自己,不妨礙安久行動即可。
安久換了個位置,推開門頂的窄窗,迅速翻身進去。
屋內光線比外面一下子暗了許多,但對安久來說還不算太遭。
她看見地面上躺在一個人。直接扣動弩機射出兩箭。
聽見對方悶哼一聲,安久躲在西牆最邊角的一尊羅漢後面,待感覺不到生命氣息才閃身出來。
她拔出兩根弩箭,用箭頭撥弄,在對方懷裡找出地圖,就著微光看了一眼。
是和梅亭瑗那副相同的圖,正好與她手中湊成一整幅!她用帕子包起來揣進兜裡。
“你殺了他?”梅久從震驚中回過神。
“沒有。”安久道。
“你明明殺了他!”梅久顫聲道。她分明看見那人身中三箭,其中有一箭直穿咽喉。
“看見了還問什麼,不樂意就給我滾!”安久冷冷道。
梅久哀求道,“我們不能找個地方躲一躲嗎?反正只要活著出去就行了啊。不要殺人。”
安久原打算無論她說什麼都不予理會,但聽她這樣說,忍不住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讓你娘在控鶴軍裡自生自滅?你不管了?”
也許是同樣的母愛喚醒了安久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點點感情,因此十分看不慣梅久這種心態。
“我……”梅久無可躲避,“我怎能不擔憂我娘!”
“所以你的擔憂就只是在心裡想想?”安久一邊警惕的防備有人來襲,一邊再次質問梅久。
梅久無言以對。她很清楚,不進控鶴軍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了,但如果要進去,不殺人怎麼能行?
“天書殘卷和冰晶匣子有利於提高內功,我必須得到。”安久道。她其實對自己的未來也很茫然,可是隻要有一個目標。她就會堅持不懈的完成。
“我們只尋東西,不殺人,不行嗎……”梅久聲音微弱。似是在說給自己聽。
她不想將來自己變成一個雙手染滿鮮血的屠夫,也抗拒變成像安久一樣不近人情。她怕將來找到孃的時候,卻忘記了親情。
後殿的打鬥也已經停止。
安久趕上他們。
梅亭君防備的盯著她。
安久道,“是我。”
幾人同時吁了口氣。
“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說。”梅亭竹道。
一行人出了大雄寶殿。梅亭瑗問道,“有我們現在有幾份圖了?”
梅亭竹放出內力。感覺周圍並沒有人,便道,“應該有三份完整的了。”
在黑暗中殺人,沒有太大的視覺衝擊力,而且那兩人主要都是梅亭竹所殺,梅亭瑗便覺得搶別人的地圖很容易,於是興致勃勃的道,“那我們再去搶兩份吧!”
梅亭竹當頭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這五個人武功均只有四階,又不算特別精通暗器和毒,就算如此,若不是十四娘射殺了三個,你以為我們被伏擊之下能有勝算?”
經她一提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