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邀各位主子聽戲,想必正是這會兒。”
“母后倒是好興致,”封謹語氣平淡,看了眼華蓋外白花花的陽光,“既然如此,朕等會處理完摺子也該去聽聽。”
莊絡胭瞧著帝王儀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便知道他不是去康安宮的,擦著額頭的汗道:“快些到吧,若是讓太后娘娘等久了便不好了。”
到了康安宮,皇后葉家姐妹已經到了,莊絡胭坐好沒一會兒,其他妃嬪也陸陸續續到了。
看著太監呈上來的戲摺子,莊絡胭推著沒有點,一是她不愛這些,二是這些戲有什麼內容她不清楚,如果犯了哪位的忌諱,反倒不美。
戲一開場,便是一幅熱鬧歡騰的景象,莊絡胭看著臺上的戲子們表演,用手絹掩著嘴角打了一個哈欠,其他書友正在看:。
“人老了,就是愛看些熱鬧,”太后笑著對眾位妃嬪道,“你們愛哪出戏,便自個兒點,可別顧著哀家。”
眾人稱是,但也沒有誰真的去點太后不愛看的戲。
幾齣戲完了,又出來幾個宮廷雜耍藝人,他們的表演倒是讓莊絡胭有了幾分興致,其他妃嬪看得也是驚呼連連。
“這雜耍便是這般了,你瞧著是這樣,其實是眼睛被騙了,”太后笑道,“可見他們不僅手腳快,也是會演戲的,皇后以為呢?”
“媳婦無知,母后這一說,媳婦倒覺得是這般了,”皇后面露驚歎,“這些表演得實在驚險又精彩。”
“哀家也不過這麼一說,準與不準,只有他們才知曉了,”太后指了指臺上的藝人,叫人賞了些東西給他們,轉而嘆息道:“若是現在多幾個孩子在哀家身邊,就更熱鬧了。”
皇后知道太后是故意為難知自己,她膝下無子,自己做了皇后多年,與皇上還是太子時便是夫妻了,除卻早夭的公主,肚子連半分動靜也沒有,作為正宮皇后,膝下無子,確實是一大短處,皇后心裡雖在滴血,面上卻仍舊一臉微笑,“大皇子與二皇子都還小呢,若是待大些,便能跑著跳著了,”親自替太后打著扇子,“待天氣涼爽下來,太后若是想念小皇子了,便讓他們到母后這裡來拜見。”太后不是因為葉淑容孩子掉了讓她難堪麼,這麼點為難她受得住。
莊絡胭聽著兩人交鋒,心裡大讚皇后的做派,若是一般人早就難堪得說不出話來,偏皇后就能把話說成太后想念小皇子了,她聽聞兩位皇子一個寄養在賢妃宮裡,一個寄養在寧妃宮中,只是寄養而不是記名,可見皇帝並沒有給兩個皇子提高身份的意思。
“還是讓他們好好養著吧,半大的孩子,磕著碰著就不好了,”太后不冷不熱的說了句,繼續看臺上藝人的表演,顯然不想與皇后繼續交談,好看的小說:。
在封建時代,婆婆與媳婦的關係似乎永遠是一個大難題,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莊絡胭暗自嘆息一聲,剝了一粒葡萄到嘴中,葡萄雖好吃,可是剝起來膩手,她用手絹擦淨手,不想再動。給她打扇的聽竹見狀,便重新替她倒了一杯茶,小聲道:“主子,這茶倒是解渴。”
“昭充儀的這個宮女倒是貼心,”坐在莊絡胭旁邊的嫣貴嬪看向聽竹,似乎想起了什麼般道,“不過瞧著似乎有些眼熟。”
“她日日在我身邊伺候,嫣貴嬪見過也不足為奇。”莊絡胭笑了笑,顯然並不在意嫣貴嬪的話中有話。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當年姚嬪身邊的小宮女麼,不知犯了什麼錯被姚嬪攆走了,後來姚嬪產下小公主後便去了,倒不曾想你到了昭充儀身邊。”嫣貴嬪挑高眉看著莊絡胭,“昭充儀竟是不知此事麼?”
莊絡胭笑了笑,“我身邊伺候的奴才也有好些人,哪裡去問這麼多,只要眼下他們伺候得盡心,便就罷了。”
“妹妹果真是個簡單人兒,”嫣貴嬪料定了莊絡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