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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泰阮咂摸著嘴,擺擺手:“這是皇帝陛下的事情,與我們無干,不必討論。”
莊侍郎皺眉瞧著妹妹離開後空著的座位,為什麼妹妹會突然在國宴上離開,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疑惑的看了眼皇上的臉色,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整個宴席封謹笑得很少,但是諸位大臣已經習慣他的威嚴,倒也沒有誰覺得不對勁。
皇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自幼與皇上認識,那時候她還是福寧公主伴讀,後來得先皇賜婚,成婚那年十里紅妝,羨煞了不少人。
如今多年過去,她也從無知的十五歲少女變為深宮婦人,憶起當年的情分,不由得心生幾分苦澀。帝王家的人無情,她看著身邊一個個女人得寵,又慢慢失寵,即便習慣了,看在眼裡仍舊苦澀難耐。
如今眼看著皇上又寵愛上一個女人,她心裡的苦澀蔓延到嘴裡,說不出的難受,。
“也不知昭充儀怎麼樣了,”柔妃語帶擔憂,“今兒天這麼寒,可別感染上風寒了。”
“昭充儀是個有福氣的,想來不會有事,”賢妃笑著挑眉看向柔妃:“不曾想柔妃妹妹與昭充儀關係這般親密。”
柔妃面色不變:“都是姐妹,難不成我們這兒誰不擔心昭充儀?”但是為什麼擔心,就說不一定了。柔妃在心裡冷笑,今兒昭充儀流產,也不知是誰下的手,在國宴上也敢算計。
“自然都擔心的,”徐昭容嘆息一聲,“這世間總是變幻無常。”
柔妃瞧不上她那副故作嬌弱的模樣,嗤笑一聲,不去搭理她的話。
賢妃這時突然開口:“嬪妾方才瞧淑貴妃娘娘沒怎麼用粥,是不是身子有恙沒胃口?”
“謝過賢妃關心,本宮無恙。”淑貴妃淡淡的瞥了賢妃一眼,想把嫌疑往她身上扯,哪裡這般容易,“不過賢妃當真心細,觀察力非同一般。”
“好了,”皇后這時候開口了,“諸位姐妹既然擔心昭充儀,等下便去熙和宮探望,不必在此討論。”
封謹面無表情的看了幾個女人一眼,放下手中的銀筷,然後漱口擦嘴,淡淡開口:“時辰不早了,諸位愛卿隨意。”說完,站起了身。
諸位大臣見皇上準備離開了,忙起身行禮恭送。
皇后看著皇帝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按捺住心底的情緒,與宗婦命婦們說了些場面話後,也起身離開。
宴席到這裡也算完了,眾人三三兩兩離開,幾位妃嬪也隨著皇后離開,但是心裡都明白,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娘娘,”出了泰和殿,和玉把湯婆子遞給皇后,“可是回景央宮?”
皇后嘆了口氣:“也不知昭充儀這會兒怎麼樣了,本宮心裡擔心,哪裡能睡著,去熙和宮看看吧。”
京城的冬天總是沒有江南冬日那般柔和,冷厲的寒風颳在身上,便能涼進骨子裡。
皇后坐在綿軟的貴妃椅上,明明屋子裡炭火足夠的旺,卻覺得足底冰涼。她忍不住側首看向坐在一旁的皇上,從昭充儀被送回熙和宮內室後,皇上坐在外室裡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國宴上鬧出這樣的事,雖說做了掩飾,但是目睹經過的人誰看不出昭充儀流產得十分蹊蹺,好在昭充儀識得大體,沒有大吵大鬧,安撫住身邊伺候的人,讓人送了她回宮,才沒有讓事情走到更難堪的一步。
皇室的面子保住了,只是不知道昭充儀腹中胎兒能不能保住,若是保不住,後宮就要鬧好些日子了。
“太醫,昭充儀怎麼樣了?”雲夕擔憂的看向兩位太醫,說來也巧,今日值班的竟又是毛太醫,另外一個張太醫與毛太醫關係十分好。兩人都是太醫院的老太醫,向來十分穩妥,醫術也了得,所以福寶才把兩人都叫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