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這裡拜謝娘娘了,”福寶說完便朝皇后景央宮行了一個大禮,方才起身繼續把和玉往屋子裡領。到了外室,福寶對和玉一笑,“和玉姑姑先坐著喝口茶,我這便去通報主子。”
“福公公自便,”和玉雖說是皇后面前的管事姑姑,倒不敢真的在主子宮裡坐著等,只是站著外室等著,其他書友正在看:。她隨意瞧著四處的擺設,這些擺設雖不違制,但是一件件精緻的擺件兒不難看出皇上對其的寵愛。
“和玉姑姑,”雲夕從內室出來,與和玉互相見禮,“主子請和玉姑姑進去。”
進了內室,和玉一眼便看到躺坐在床上的昭充儀,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映襯那蒼白的臉,少了幾分豔麗卻多了幾分柔弱。
“見過昭充儀,”和玉上前行了一個禮。
“和玉姑姑多禮了,雲夕,看座。”
“謝昭充儀,”和玉微微沾了點繡墩,不敢坐實了,見昭充儀維持著難看的笑意,和玉說了皇后的賞賜,又開口道,“皇后娘娘一直掛心昭充儀小產的事情,前兩日抓住了幾個可疑的太監宮女,今日便要審問,昭充儀可否一起去。”
莊絡胭聽到小產一詞,面色白了白,聽到抓住幾個可疑太監宮女時,眼神變了,撐起身子看向和玉,“是哪些人?!”
和玉迎向對方的雙眼,那雙黑瞳中似乎藏著一直兇獸,隨時可以把人撕裂。她微微錯開這種視線,恭敬道:“昭充儀一去便知。”
“有勞姑姑轉告皇后娘娘,我這便去。”莊絡胭勉強維持著冷靜,但是語氣中的憤恨怎麼也掩飾不住。
“審問半個時辰後開始,奴婢這便去稟報娘娘。”和玉起身對莊絡胭行了一個禮,心下佩服娘娘的料事如神,這昭充儀果然會忍不住去,事情暫時弄不清楚沒關係,至少能噁心一下她。
待和玉離開後,莊絡胭用手絹擦去額頭的細汗,拿出被子裡的湯婆子,揚著嘴角道:“雲夕,替我梳妝,等下可要好好看一場戲。”
“是,”雲夕笑著接過莊絡胭手中的湯婆子,等會兒也不知誰算計誰呢,。
淑貴妃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容顏,“菱紗,你說皇后想把這事兒算在誰頭上?”
“奴婢愚鈍,猜不出來,”菱紗替其別上一枚梅花細簪,“只是奴婢想,皇后就算隨便栽贓給別人,也要皇上相信,也要拿出證據才行。”
淑貴妃嗤笑一聲:“她前兒丟了那麼大一個人,心底不定憋著多大的火,我們且去瞧瞧她要演哪一齣。莊絡胭沒了孩子,好歹也得了皇上的憐愛,她可是面子裡子都沒了。我倒是盼著她栽贓陷害,不然我去哪裡找她的把柄。”
乾正宮中,封謹臨摹著一幅字,見高德忠進來,便擱下筆問道:“何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要審問罪奴,叫上了好幾位娘娘一起審問,”高德忠看了眼桌上的字畫,筆鋒凌厲,帶著說不出的銳氣。
“她倒是聰明,”封謹想到什麼,繼而問道,“昭充儀去了麼?”
“奴才聽聞皇后娘娘特意讓身邊的管事姑姑去通知昭充儀,管事姑姑走了不久昭充儀便趕去景央宮了。”
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封謹叫來人伺候洗手,“既然如此,朕也去瞧瞧。”
景央宮側殿,幾位妃嬪按品級一一坐了,看著底下跪著的六個太監宮女,誰都不開口說話,就連曾經與莊絡胭有過節的柔妃也衣服耳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皇后娘娘,各位主子,這六人便是那大膽的奴才,”景央宮的管事公公向眾人行了禮,“請娘娘以及各位主子審問。”
皇后看了莊絡胭一眼,似乎想看她的表現,結果只看到對方臉色慘白,似乎連問的力氣也沒有,最後只好把視線移向其他人,“諸位姐妹可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