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婕妤是我姐姐,我也該關心一兩分。”莊絡胭轉了轉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把我庫裡那根百年老人參給姐姐送去,讓姐姐補一補身子。”
“主子仁心,奴婢這就把您的賞賜送去。”雲夕福了福身,轉身去庫房取東西。
大年三十太后皇后要受命婦朝拜,后妃們要等到晚上再一起給後宮三位最尊貴的人行三拜九叩大禮,所以莊絡胭竟是難得睡了一個懶覺。給莊婕妤送百年人參,在別人眼中也許是做戲,但是在馬婕妤眼中,只會是一種羞辱。
不過她可沒有忘記剛剛來這個世界時,自己在皇后宮門外罰跪,莊婕妤看自己那種鄙夷不屑的眼神。
我落魄時,你用眼神奚落,焉知待你落魄時,我不會還當初那一眼?
女人麼,總是記仇的,莊絡胭從不認為自己有高風亮節。
雲夕帶著兩個宮女到莊婕妤住處時,莊婕妤身邊的大宮女斜雨正在門口做著繡活,見到雲夕先是一愣,才忙起身行禮。
雲夕是昭修儀身邊大宮女,昭修儀比自家主子地位高,自己這個宮女自然也要比其低上幾等。
“雲夕姑娘怎的來了?”斜雨把雲夕迎進茶廳後小心問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雲夕微笑道:“莊婕妤可在,我家主子聽聞莊婕妤身子有恙,便讓奴婢送了些補身子的藥來,若是莊婕妤在,煩請斜雨姑娘通報一聲。”
斜雨知道自家主子與昭修儀不和,可是如今卻不得不低頭,“雲夕姑娘請稍帶。”
雲夕等了一會兒,就見莊婕妤面色不好的扶著斜雨的手出來,看了眼莊婕妤身上半新不舊的衣衫,她規矩的行禮,“見過莊婕妤。”
“莊絡胭叫你來做什麼?”莊婕妤面無表情的看著雲夕。
雲夕笑著站直身,“回莊婕妤,主子聽聞你身子不爽利,就讓奴婢送了些東西來,望莊婕妤不要嫌棄。”
“堂堂昭修儀的東西我怎麼敢嫌棄,”莊婕妤冷笑,“如若不然,我連婕妤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莊婕妤言重了,”雲夕仍舊笑著,“既然主子的賞賜已經送到,奴婢也該告退了。”
聽到賞賜二字,莊婕妤臉色再度變了變,卻咬牙道:“嬪妾謝過昭修儀賞賜。”
如今她比不過莊絡胭是事實,若不是莊絡胭,她怎麼會被撤了牌子,怎麼會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
雲夕走出茶廳後,就聽到身後傳來嘭的一聲,似乎是什麼盒子被摔在了地上。
“雲夕姑娘……”雲夕身後的小宮女面色有些憤憤,似乎不滿意莊婕妤的不識好歹。
雲夕笑了笑,“隨她去吧。”
莊婕妤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正文 60晚宴'
皇室年宴向來精緻奢華;不過成宣帝繼位後,因為同輩份的兄弟很少,至此以後年宴便不如先帝在時奢華,。
因是過年,莊絡胭很識趣的穿上了皇帝賞下的華服;在鏡前細細化起妝來,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紅潤。
“主子,你怎麼?”雲夕看著豔光四射的莊絡胭,不明白主子為何一反往日的寡淡裝扮。
“轉眼就又是一年了,”莊絡胭描著一對柳葉眉,勾著嘴角道,“誰都想今日開心些,我何必做出那副模樣給人添堵。”
雲夕頓時明白了過來;柔弱的模樣固然惹人可憐;但是作為後宮的女人,還要會識大體,大過年都想討個好彩頭,若是面對一張苦瓜臉,誰高興得起來?
年宴仍舊在泰和殿舉行,參宴的除卻皇室的人外,還有周邊附屬國的使臣,說不出的熱鬧,莊絡胭剛進殿,就遇到同樣盛裝的嫣貴嬪。
“嬪妾見過昭修儀,”嫣貴嬪微微屈膝,“昭修儀氣色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