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主帥現身,再次給了陳騫沒臉,虧得陳騫還帶了那麼多人來,真真是毀得他腸子都青了。“媽的,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看老子回朝參你一本。”
“孟將軍,今日本大人可是奉了太子委託,你們主帥遲遲不露面,是怎麼個意思?”又喝了兩壺茶,茅廁都去了好幾趟了,陳騫再也忍受不住,冷言道。
孟將軍的賴皮功夫是一流的,若他沒幾個本事,就他策劃出南宮蝶落水的事,慕容帥就能趕他出軍營了。卻只罰他通宵蛙跳,可見是極其看重的。只聽得他嘿嘿兩聲,直打哈哈:“陳尚書有所不知,近日皇上交代下來一些緊急事務,咱們主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哪捨得半途而廢啊。”
一個皇上兩字,就壓死了陳尚書的太子二字。陳騫明知是推辭,卻也不敢再催,死憋著一口氣。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慕容帥才到。“主帥好!”門口士兵的呼喊聲震得帳篷裡面的陳騫等人耳朵疼。卻不得不全體起立恭敬地站著。
“陳尚書,有一陣子不見了。”慕容帥跨入帳篷,臉上一點熱情也無,淡漠的聲音,讓陳騫心裡快氣炸了。
這是對待太子岳父該有的態度嗎?
慕容帥斜瞟了眼陳騫,便知他在想什麼,可惜,慕容帥哪是個會給這種人面子的人,更何況太子已日薄西山,表面上看來處於鼎盛階段,實際上已被皇帝暗中做了手段了。
太子的倒臺,不遠了。
又何必給太子的岳丈,這個慕容帥從心底就鄙視的人面子。
這邊男人間的博弈,暫且不談,且說妍兒渾身冰冷地回了帳篷,開始收拾包袱。
她想回家了。
南宮蝶的存在,讓她不願意再繼續留下來,不願意將來看著他們親熱,重複上一世心碎的生活。
輕輕摸了摸睡了月餘的床榻,靜靜坐著,等候主帥哥哥來找自己,親口跟他道別。可等了很久,也不見他來。
倆個多時辰過去了,妍兒突然有點害怕當面請辭,咬唇想了想,留了封書信,便跨上馬背不辭而別了。
特意挑了匹普通的棕色馬,與主帥哥哥胯下的黑馬一對兒的那匹母馬,妍兒不願意再騎了,物歸原主吧。
不知是留戀,還是什麼。妍兒在策馬疾馳時,腦海中不斷翻出前陣子與主帥哥哥那些個玩耍的片段,或摟抱,或撒嬌的情景,心酸極了。
且說,才剛與陳尚書見面不到一刻鐘的慕容帥,一聽到士兵來報:“古三小姐帶上包袱出軍營了。”
便心生焦急,猛地跑出帳篷,丟下那些所謂的“貴賓”,跨上大黑馬一陣風似的奔出了軍營。
“明日賽後,我有話對主帥哥哥說……”風馳電掣,慕容帥腦海裡反反覆覆冒出這一句,妍兒要說的便是離開自己麼。“妍兒,不許你離開!”
“妍兒……”慕容帥的千里駒,比妍兒騎的普通馬速度快很多,不過兩柱香的功夫就看到了妍兒伏在馬背上的身影。“妍兒,你別走,你聽我解釋……”
哪知妍兒不僅不搭理他,還一個勁催著馬匹疾奔。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的部分總算過去了……甜寵即將來臨
☆、草地追逐
聽到主帥哥哥一聲聲焦急的“妍兒……”,妍兒沒反頭看,沒停下來,反倒一鞭子抽向了馬屁股,越奔越急。
風呼嘯而過。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兩匹馬拼足了腳力,奮力奔著,馬蹄踐得草兒翻飛,一些個小野花順勢撲倒。
但妍兒的馬太過普通,腳力遠遠不及慕容帥的千里駒。兩匹馬的距離由遠及近,漸漸追趕上。一聲聲“妍兒”聽得越來越清晰。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只隔了一匹馬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