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我厲聲喚道。
他停下腳步,略微撇過頭來,無視我的焦急,硬邦邦的哼了聲:“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便推門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夏侯尚,你這個大笨蛋!我氣的直捶床,眼淚又不爭氣的掉落,滿腹的委屈。
什麼“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青陽不是可以隨便教訓的阿貓阿狗,他可是真乾國的太子!正大光明的挑戰他就是挑戰整個真乾國啊!他不怕死,甚至還期待你的挑戰呢!尚你腦子一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宿哥哥又不攔著你,坐山觀虎,隔岸點火的人防不勝防,我怕酣戰後,最終吃虧的是你!
笨尚,我擦擦眼淚,擔心不已。你要慎重啊,如果黑鍋不小心背上了肩,就再也拿不下來了。
75【麻煩女人】'VIP'
話不贅餘,焦灼的時光依舊飛花逐水的一逝而去,轉眼間,已是七月上旬。這二十幾天裡我一直呆在守衛森嚴的侯府沒有離開,不聞世事,不關風月。
夏侯尚兩三日總會回府一次。幾次試探的問起青陽的事情,回答我的不是他的後腦勺就是危險眯起的虎目,不冷不熱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使我不安。於是漸漸的也不敢問起,叮嚀他小心的話幾次三番的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日復一日,兩個謹言慎行的夫妻,愈加的寡言少語。
夜晚安寢,我們各守床榻的一角一夜無話。每每清晨醒來時,他早已走了,空蕩的枕畔上沒有一絲餘溫。唯見床頭邊的黑金銅几上靜靜的躺著一枝還沾著晶瑩晨露的合歡花,悄然綻放,細碎的朝陽從漏窗灑入內室,灑在黑色几案上的那幾團緋紅色的絨花上,分外的嬌美可愛。
宮裡的家人們也陸續來過幾次,皇帝老爹一反常態的沒有激動,每一次都微笑著噓寒問暖,不提其他;而宿哥哥素來少話,只是眉眼間比往日冷酷了幾分,讓我毛骨悚然。
彗姬姐姐意外的沒有回她的封地鹿水,而是留在了帝都。她來的那日天空陰霾,淅淅瀝瀝下來半日的小雨。我伏在她的懷裡痛哭了一場。奇怪的是她沒有捶足頓胸的破口大罵,也沒
有暴跳如雷的拔劍亂揮,只憐惜的一遍遍撫摸著我的腦袋,微笑著凝視著我的美眸裡說不出的哀傷。我豁然明白了,原來生活的不如意滿腹委屈的人並不只是我一個人呢。我自顧自的宣洩自煩惱,可是彗姬姐姐遭遇的故事或許比我的委屈十倍?她懂我,亦如我懂她。於是靜靜的回擁她,無言的安慰了她好久。
三日前,彗姬最後一次來看我,美豔的臉龐分外的蒼白,我擔憂的詢問她的健康,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央我為了彈奏幾曲。她閉眸端坐在嫋嫋的焚香中,靜靜聽了好久,神情有些疲倦。
綠袖歷經長途跋涉,終於出現我的面前。我吃驚的盯著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半天沒有合上嘴。綠袖一臉慍惱的叉著腰,挺著她的大肚子以下犯上的連連頂了我好幾下,惡狠狠的控訴這都是我乾的好事,直跟我討她未來兒子的養育費。我忙點頭不迭痛快答應,同時也由衷的膜拜那位方參軍手腳之快、狠、準。
還有天天和紫扣綠袖吵鬧不休的茉莉。我不得不懷疑起茉莉身為人類的身份!愛胭脂又愛鬚眉的非正常妖異男子單就其美麗容貌來看,或許他根本就是一個修煉成形的千年妖怪也說不定。因為惡劣的失職而被暴怒的夏侯尚狠狠教訓一頓的茉莉渾身上下的筋骨十之有五都被殘忍的折斷!這樣嚴重的傷勢對於正常人來說無疑會因骨骼無法痊癒而落下終身的殘疾;就算沒有殘疾,近乎於癱瘓的殘破身子想恢復正常的行走起碼也要百天以上,可是這隻妖怪不過半月便捏著彩繡的帕子生龍活虎的在侯府裡穿梭招搖起來……
綠袖的到來,對茉莉來說是不幸的事,因為又多了一個“欺負”他的“賤人”。對於綠袖加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