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很壞的自己才會冒出來透透氣。
“命運。”羅切斯特手收得很緊,在袖子裡互相交握著,不禁再次悄悄從帽沿下觀察這位走了之後再也不肯回來的狠心女孩:“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算命?”
“不。”艾亞微笑著搖搖頭:“我來這裡只是因為這裡的主人說,我不來,你就不走。我不得已,就來了。”
羅切斯特頓了一下,他沒有動,但艾亞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自己這句話後出現了微妙的改變,剛才的緊張糾結都因為自己這句話而全化為了鬥志。艾亞幾乎能想像他氣哼哼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仰起的下巴。他總是這樣,無論勝負,姿態是一定要擺足的。真是……足夠幼稚的個性。
“那你,一點都不關心命運?哪一個女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或者……小姐只是習慣於在任何人面前都隱藏真實的自己?這可不是好習慣。”說著,羅切斯特還特地嘖了下嘴,演得跟真的一樣,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觀察到那些流浪的吉普賽人這些粗魯的小動作的。
“我當然關心自己的命運。”艾亞不為所動,笑得更加矜持:“但是,我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見羅切斯特擺出一付嗤之以鼻的姿態來,艾亞擺了擺手:“我不是虛言,本奇媽媽,其實,我比你更會算命,你信不信?”
羅切斯特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艾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傻在原地看了艾亞一會兒,才突然手往前伸了伸,把桌上散落的塔羅牌往艾亞面前一推,指了指,意思是說——你來!
艾亞只看了一眼,笑得甜蜜:“我的演算法與你的大不相同,你要不要試一試?”
見艾亞如此迥異常態的表現,羅切斯特竟有些被她搞糊塗了。看似很簡單的事,現在卻不由有些猶豫起來。看著艾亞,好一會兒沒動——“難道她看出來了?!”想到這種可能,羅切斯特一瞬間有奪門而逃的衝動。
“怎麼?”艾亞歪了歪頭,笑得帶了些調侃的意味:“是不敢,還是說其實你也不相信?”
羅切斯特沉下聲來:“可以。怎麼試?”
“把你的手伸出來。”艾亞挑了挑眉,嚴肅地做專業狀:“不,不是要拳頭,攤開來,掌心向上,伸到我眼前來。好的,就這樣。”
“我的算命方法傳自東方,叫做掌紋學。”艾亞說得一本正經,心裡都快笑翻了,這種大學的時候騙同寢室的小姐妹的東西拿出來騙這百年前的人竟非常合適。
給人看手相的習慣,艾亞本能地就伸出手來,拈住羅切斯特的中指。本來沒有任何想法的艾亞卻被羅切斯特的猛地抖了一下的手弄得驀然有些面紅耳赤起來。猶豫了一下,艾亞的手想著要不要就此抽回去,卻不實羅切斯特卻轉瞬跟沒事人一樣,順勢還把手往前伸了伸,伸到艾亞還做著拈手指動作的手中,讓她拈著他的手指變成了既定的事實。
艾亞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低著眉眼,看著羅切斯特的手。他的手掌寬大,因為經常騎馬的原因,執韁的一圈有一層繭,看起來並不細緻也不白皙。手指很長,看上去很有力。指甲剪得平整光滑,很乾淨。這一點,艾亞在心裡點點頭,最害怕指甲不乾淨的男人了。
不過,這人也太大意了。要是福爾摩斯在這裡,肯定一秒鐘都不用,就能猜出羅切斯特的身份來。這手上洩露的資訊實在太多了。手指湊得這麼近,艾亞隱隱還能聞到他食指上極淡的雪茄的味道呢。這樣一雙手,又怎麼可能是一雙靠算命為生的吉普賽女人的手?
“看出什麼了嗎?”羅切斯特的聲音此時特別溫柔。
艾亞不禁臉再次一紅,自己光顧觀察這雙手了,根本沒注意掌紋什麼的。不過,忽悠人,是難不倒在洛伍德做了兩年優秀教師的艾亞的。
“測試從我剛才讓你伸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艾亞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