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沈雁容道:“這妮子,就是你女兒麼?”
瀋海月道:“正是小女!”
沈雁容重新拜倒道:“俗女沈雁容參見仙師!”
無相居士微微一笑,一面點著頭,一面喃喃自語道:“這就難怪了!”
遂道:“沈姑娘你起來!”
痛禪這時亦上前合十,道:“老衲號痛禪,參見居士,居士宇內高人,請不吝教正!”
無相居士點點頭道:“和尚,你的來歷我知道,你我佛道雖是有異,但是殊途同歸,平素在外,還宜多積善功為是!”
“謝謝仙師指點!”
痛禪後退一步,雙手合十,口中喧著佛號,道:“阿彌陀佛。”
瀋海月嘆息一聲正要說話。
無相居士卻皺了一下眉道:“你的事不用多說,一切我都知道!”
瀋海月臉上一紅,垂首不語。
無相居士冷笑道:“當初你我一見,我就看出你是個不成大材之人,這一次事實證明,果然不錯。我對你,實在灰心得很!”
言下頻頻搖頭,似乎不大願意再管這個閒事似的!
瀋海月深深欠身道:“仙師所責極是,只後山那尉遲兄妹也實在是挾技欺人太甚……
俗朽三年創基毀於一旦……”
無相居土面色一沉道:“這件事還談什麼,是你自己不對,又怨得人家尉遲兄妹何干?”
冷笑了笑,他又道:“別人不知,那尉遲青幽姑娘我卻是清楚的,她的劍術得其祖尉遲丹親自傳授,即使是我親自出手,亦未見得就是她的對手,你等更遑論了,依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搬家算了!”
瀋海月氣得一呆,內心之感傷悔恨,亦是到了無以復加地步。
痛禪和尚合十恭謹地道:“仙師所示極是,只是仇人嶽懷冰刻下為尉遲兄妹收留,日後豈不……”
無相居士嘆了一聲,道:“那姓岳的少年,身世也太可憐了,論當年情形,你等確是負他過甚,說來你二人雖然對岳家滅門案事,有些冤枉,但是到底也脫不了干係。”
他眼睛直看向痛禪道:“為了這件事,你看破紅塵,皈依佛門,總還算心存懺悔,但是你不要忘了,佛門較我道家猶注重因果報應。這件事……唉……”
搖搖頭,他不願多說!
瀋海月目垂熱淚道:“仙師當年曾有百日之緣之說,老朽劍基已毀,尚乞仙師破格成全!”
“哼!”無相居士冷冷一哼,目視向他道:
“我這人生平言出必行,這件事你不必擔心,先行轉回,我自會另有安排傳你劍法。
只是傳技在師,修行在己,你果真仍如往常,心性不改,我這劍法傳授了你,也只不過加予你速死之機會而已!”
瀋海月想一想來此目的,主要是拉攏他來對付後山兄妹,誰知一見面對方已先推了個乾淨。
這件事如不道出,實在是心有未甘。
痛禪慧心明澈,觀諸眼前情形,一時也甚覺不易出口,剩下沈雁容一人自是更無開口餘地!
那無相居土當真是看來無情。
這時只見他由袖內拿出了一個白綾所包的錦囊,遞與瀋海月道:
“這裡面有我真言的‘修真慧本’一卷,以及丹藥半盒,你們總算也沒有白來一趟,拿回去好好參習,那丹藥日服一粒,不出十日,你元氣即會復元如初,你等好自為之,去吧!”
瀋海月接過錦囊雙膝一彎,跪下來道:
“仙師……摘星堡數百名弟子生死,全在老朽身上,那嶽懷冰一旦得習劍術……數百名弟子性命勢將不保,仙師萬萬要指示迷津於老朽,授以對付良策才好!”
無相居士冷冷笑道:“嶽懷冰不是你說之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