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道:“二弟莫要生氣,為兄如此行事卻是有意為之。黃元濟、孫子羽諸將追隨我多年,今日我既然決定投那蘇護,自是要與眾人分說清楚,他們若是願意追隨自是更好,若是不願我便予以錢帛,使其各自離去,也算不枉相識一場。你與他等不相熟,所以便未喚你前來。”
崇黑虎點了點頭道:“那諸將是如何抉擇?”
崇侯虎笑道:“俱願與我等共進退。”
崇黑虎聞聽,欣喜道:“如此甚好,我即刻便去冀州見蘇護。”說著轉身向外走去,又停住,問道:“我剛見到崇忠,大哥欲讓應彪去做何事?”
崇侯虎嘆了口氣,道:“二弟,此事正是為兄苦悶之事,今日我等投了蘇護,乃是將自己性命交予他人手中,若是蘇護暗下殺手,我崇家就絕了後啊,大哥讓應彪先行離去,也是以防萬一,只是應彪還小,不知能否存於亂世之中。本來以二弟之能,當可為我崇家留下希望,偏偏為兄與那蘇護有隙,若無二弟陪伴,萬難取信與他。為兄也是好生苦惱啊,還望二弟勿要怪我。”
崇黑虎聞聽兄長的肺腑之言,心中感動,拜倒道:“兄長乃是為我崇家考慮,小弟又怎會見怪,兄長且放寬心,若那蘇護敢暗下黑手,小弟便是賠上性命也定保得大哥周全。”
崇侯虎雙手攙起崇黑虎道:“勿要胡言,我與二弟同生共死。”
冀州,蘇府。
“父親,父親大人。”蘇全忠一身盔甲的闖進蘇護書房,道:“父親大人,城下有一名叫崇黑虎之人,想要見你。”
蘇護聞聽,道:“崇黑虎,我到是與他有舊,只是此人乃是崇侯虎之弟,此時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蘇全忠猜測道:“莫非此人是來做說客,勸我等投降。”
蘇護斥責道:“忠兒,為將者不僅僅是勇猛,頭腦更需時刻清醒,這樣才能對沙場之上對方的計策洞若觀火,換作你是那崇侯虎,在這種情況下會奢望對方投降嘛。”
蘇全忠抓了住腦袋,道:“孩兒卻是一時糊塗了。”
蘇護知他未將自己的話放在腦中,卻也無法,此子生性耿直,容易衝動,與自己年少之時一般模樣,只有多多磨練,方可成才。便不再糾纏,道:“且隨為父去見見此人。”
蘇護來得城上,向下看去,識得來人確是崇黑虎,忙道:“不知賢弟前來,蘇護有失遠迎,賢弟稍候片刻。”說著下了城頭,吩咐左右道:“開啟城門,請他進來。”
身後有將領聞聽,勸道:“侯爺不可,此人突然前來,若是心懷歹意……”
蘇護揮了揮手,笑著打斷道:“公也太過小心,若是如此尚被人所乘,我等也無顏立足於這冀州之地了。”
城門開啟,蘇護當先迎出,抱拳施禮道:“令賢弟久候,護之過也,我已命人設下酒宴,到時要自罰三杯,以示歉疚。”
崇黑虎笑著還禮道:“幾年不見,兄長風采依舊。”
言語間,二人攜手向城內走去。
蘇府之內,早有下人將酒宴佈置妥當。眾人分賓主就座,蘇護為崇黑虎一一引見冀州官員,蘇護又自罰了三杯,一時間宴席之上賓主盡歡。
酒過三巡,蘇護開口問道:“黑虎賢弟此次前來我冀州,實乃意外之喜啊。”
崇黑虎見蘇護隱晦地問及自己來此處的原因,也不隱瞞,直言道:“不滿兄長,此次前來卻是有事相求。”
蘇護聞聽也是小有驚訝,他當然曉得崇黑虎上門是有事相商,在席間隱晦發問一來是為了拉攏手下,使眾人覺得自己視他等為心腹。二來也是給崇黑虎施壓,讓他覺得自己蘇家與冀州一眾官員之間的關係堅若磐石。在他看來,崇黑虎應該會巧言推脫,待宴會結束之後在私下與自己商談,故而方才所言隱晦,便是為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