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因拜了師,他們之間真能有什麼師徒情誼嗎?
正想著,薛舒揚已經走了過來,一把將陸西澤帶進懷裡。
陸西澤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了薛舒揚結實的胸膛,鼻子疼得要命。表面再怎麼平靜,那緊緊環扣著自己的臂彎明顯顯示出薛舒揚如今的心情。
薛舒揚說:“乖徒兒好像一點都不乖,為師只是離開幾天,你居然要和別人結婚了。”他抱著陸西澤看向葉昊天,“也不叫人通知通知我,我好趕回來幫你把把關啊。”
葉昊天“明白”了,原來薛舒揚是覺得陸西澤沒通知他,不夠尊師重道。他頓時斂起敵意,恭恭敬敬地說:“前輩請不要怪小澤,是晚輩疏忽了。”
聽到葉昊天叫陸西澤“小澤”,薛舒揚的手臂收得更緊。他淡笑著問:“與你有婚約的,不是‘小澤’的妹妹嗎?為什麼會變成‘小澤’?”
薛舒揚故意加重“小澤”兩個字的語氣,陸西澤聽得頭皮發麻。希望葉昊天不要太笨,在薛舒揚面前說點什麼不該說的話吧——比如深情表白什麼的。
陸西澤試圖推開薛舒揚。
薛舒揚手掌扣在他腰上。
陸西澤瞪他。
葉昊天也覺得有點古怪。久別重逢抱一下沒什麼,可薛舒揚怎麼抱這麼久都不鬆手?
薛舒揚說:“看來徒兒你這段時間很鬆懈啊,這樣你都掙不開。”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推論,“難道徒兒你捨不得離開為師的懷抱?那為師就再抱著你一會兒吧。”
陸西澤:“……”
如果到這時候葉昊天還看不出怎麼回事,那他可真是蠢到家了。這哪是什麼師父?分明對陸西澤別有居心!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再看看陸西澤一臉糾結的模樣,葉昊天滿腔怒火燒了起來:“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薛舒揚挑挑眉:“哪種事?”
葉昊天說:“你是小澤的師父,卻強迫他——”
薛舒揚眼底冷芒一現:“強迫?”他看向陸西澤,“我強迫你了嗎?”
陸西澤:“……”
他就知道,薛舒揚這種人絕對不可能有“我強迫了別人”的自覺。仔細想想,他確實一直都很配合。他的“識趣”讓薛舒揚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陸西澤皺起眉頭,不知該怎麼解決眼前這攤子事。他並不想薛舒揚和葉昊天起衝突,可這兩個人都把對他的企圖擺了出來,一個的話他還可以勉強應付,兩個一起提出這種要求,他難道還能讓他們分個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剩下一天用來休息不成?
陸西澤不想說話。
他自己選擇了妥協,現在又有什麼資格指責薛舒揚說他強迫自己。
薛舒揚一直在觀察著陸西澤。他發現陸西澤的唇微微抿著,眼睛裡的笑意也不見了,明顯有些生氣。可即使生氣了,陸西澤也不願意表露分毫,不說話,也不讓人看清,若不是仔仔細細地盯著,肯定一點都察覺不了。這種做法是聰明的,但聰明得叫人難過。
薛舒揚知道自己確實強迫了陸西澤,強迫陸西澤成為他的爐鼎,強迫陸西澤斂起喜怒來應對他。陸西澤就算再不高興,再不情願,也必須接受他的存在。而陸西澤正直得讓人心疼,覺得自己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竟連反駁都不反駁。
他希望陸西澤想生氣就生氣、想罵他就罵他。
薛舒揚微微俯身,親吻陸西澤微啟的唇。
陸西澤渾身僵直。他沒有熱吻給別人看的嗜好,更何況他和薛舒揚之間根本不算真正的情侶關係,這樣表演有什麼意思。可他被薛舒揚牢牢地控制在懷裡,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葉昊天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他不止見過一遍,每一次每一次,他總是來得這麼晚,總有人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