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陶明亮和韓嘉澤過來了。
他們都被困在宿舍裡。
韓父在市委,一直在一線忙碌,顧不上韓嘉澤這邊。好在韓嘉澤和陶明亮都不是心理脆弱的人,兩個人相互安慰著,一週時間也不算太難熬。
他們的宿舍正對著譚昌明這棟教工宿舍,他們被困著沒事幹,一直盯著這邊看,第一時間看到姬瑾榮和邵峻英的身影。
所以宿舍們一開,韓嘉澤和陶明亮就直奔姬瑾榮家。
姬瑾榮見到他們,笑了起來:“還好嗎?刺激嗎?”他上前給了兩個好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陶明亮和韓嘉澤都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你不夠意思,一聲不吭就跑了。要不是你媽媽說你去首都做交流生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呢。”
這“交流生”的名目一聽就很古怪,韓嘉澤向他父親打聽過,他父親一聽臉色就嚴肅起來,讓他不要深問。
韓嘉澤和陶明亮雖然都有點埋怨姬瑾榮,但也知道他肯定遇到了不尋常的事,所以見面也只是嘴上責備幾句,心裡根本沒有太生氣。
想到姬瑾榮還開玩笑一樣問“刺激嗎”,陶明亮沒好氣地說:“你被困在宿舍一週試試!”
韓嘉澤也一臉痛苦。
姬瑾榮說:“這樣的事,以後可能還是會有的。”他拍拍他們的肩膀,“不過以後會越來越少。”
韓嘉澤非常敏銳。
他看了陶明亮一眼,沒有向姬瑾榮問出自己的猜測。
邵峻英已經“大方”地在一邊看了半天。
眼看他們還要站著繼續許久,邵峻英終於忍不住開口:“都進屋來吧,進屋坐下聊。”
邵峻英的語氣很平和,韓嘉澤卻還是察覺了他話裡的一絲警惕和敵意。他看看邵峻英,又看看姬瑾榮,問:“阿瑾,他是……?”
姬瑾榮沒有隱瞞:“他是我的哨兵。”
陶明亮張大了嘴巴,裡頭彷彿能塞進一個圓鴨蛋。
韓嘉澤愣了愣,說:“你是個嚮導?”他把事情都串了起來,“你去首都就是因為這個?你回來是和特別行動隊一起去清剿‘活死人’。”
任務都告一段落了,也算不上什麼機密。
姬瑾榮說:“對。”
韓嘉澤苦笑著說:“我們的差距越來越遠了。”
以前只是學習上的差距,再遠也就是那麼回事。在他和陶明亮以為他們能和姬瑾榮一起考大學時,姬瑾榮卻突然覺醒了,成為了和他們普通人完全不同的“覺醒者”。
姬瑾榮摸著下巴,頗有些驕傲地說:“那當然,我可不是你們能趕上的。”
如果姬瑾榮順勢安慰起來,韓嘉澤和陶明亮可能會更加難過。可一看到姬瑾榮那得意樣兒,陶明亮就不樂意了,哼罵一句:“去去去,我又不想趕上你!”
韓嘉澤莞爾。
是啊,差距大又怎麼樣,他們又不是非趕上姬瑾榮不可。如果能在普通人之中做到最優秀的程度,應該也是能幫上姬瑾榮一點忙的。
三個人之間的氛圍瞬間輕鬆下來。
姬瑾榮把他們拉進屋,給他們泡了杯熱茶,仔細問起他們這幾天的情況。他雖然不在這邊了,“學習會”卻並沒有散掉,韓嘉澤和陶明亮還用心地維持著它的運作。
這次面臨這種巨大危機卻沒有出半點亂子,一來是因為老師們堅守崗位,二來就是因為“學習會”不時組織談話和讀書會,讓成員們分散開去穩定學生們的情緒。
經過這次災禍,“學習會”在學校裡的地位大大躍升。
陶明亮高興地說:“早上校長還親自來了我們宿舍,誇我們做得非常好。”
姬瑾榮說:“不錯,繼續保持。一高升學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