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至的照料。
魏鐵川說:“那是阿瑾招人疼吧。”
魏鐵川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不懂虛偽客套,阮靈韻和姬禹都讓他像往常那樣,他也不推搪,阮靈韻喊他大哥他應著,阮靈韻讓他喊阿瑾他也喊。
魏鐵川這樣,姬禹反而放心。他看著被魏霆鈞抱在懷裡的姬瑾榮,心裡也喜愛得很。魏霆鈞對別的孩子都不假辭色,卻和他們阿瑾這樣親近,自然是因為他們阿瑾伶俐可愛。
瞧瞧他們阿瑾剛才耍的槍法,架勢已經擺得足足的,再長大些就能耍起真正的長槍了。
姬禹望向身邊的阮靈韻,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是他和阮靈韻的孩子,他們可以一起看著他們的孩子長大。比起那些讓他心煩、與朝中重臣有莫大關聯的女人,他還是喜歡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阮靈韻。
不為別的,就為這份舒心。
姬禹悄然握住阮靈韻的手。
阮靈韻嗔怪般看了他一眼,望向旁邊的魏鐵川,意思是“大哥還在呢”。姬禹難得見她這般模樣,頓時玩心大起,將阮靈韻的手抓得更緊。
魏鐵川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也不開口,只含笑看著。
魏鐵川帶著魏霆鈞出了宮回到家,便聽下人說秦賀來訪,已經在前廳坐著喝茶了。魏鐵川心中喜悅,大步往裡邁。
秦賀見了魏鐵川,心裡也高興,站起來與魏鐵川重重地抱在一塊:“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魏鐵川說:“上次勞煩你送你嫂子和霆鈞回京。”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秦賀說著,目光轉到魏霆鈞身上,“霆鈞好像又長高了,這年紀就是長得快。”
聽秦賀誇自己兒子,魏鐵川自然高興,哈哈一笑,邀秦賀坐下說話。
說著說著,不知怎地就說到姬禹和阮靈韻身上。
魏鐵川很為他們欣慰:“以前我們三個人都疼著阿韻這個妹妹,沒想到陛下他對阿韻卻是那樣的感情。如今他們總算解開心結好好地在一起了,我真替他們開心。”
秦賀眼底有些黯然,最後卻又振作起來:“我看阿瑾是極聰慧的——”
秦賀話未說完,魏鐵川就對他做了個噤聲表情。如今太子失了聖心,前頭幾個皇子又不頂用,秦賀將目光轉到姬瑾榮身上也正常。魏鐵川說:“阿瑾還太小了,我們得從長計議。”
秦賀心中一凜。別看魏鐵川大大咧咧,實際上魏鐵川心細如髮,在戰場上向來能料敵於先。
魏鐵川他提醒得對,姬瑾榮還太小了,還不適合推到最前面。他們還須為姬瑾榮細細謀劃,好叫將來姬瑾榮能順理成章地繼位。有阮靈韻在,朔北十三州那邊再也不愁被自己人拖後腿。
這麼多年了,他們幾人能再內外聯手,也算是快事一樁。
秦賀笑著說:“大哥說得對。”
魏鐵川見秦賀眉頭舒展,顯然是想開了,這才放下心來。他拍拍秦賀的肩膀:“過幾日我會回朔北那邊,京城這邊還須你好好看顧著。”
秦賀說:“大哥且去!京中有我,不必掛心。”
這邊兄弟兩人議定,另一邊卻出了點岔子。
徐清澤揣著稿紙前往竹溪先生處,卻在前邊的茶館被人攔住,順著那僕人示意的方向看去,去見一紫袍青年坐在那裡飲茶,不是姬明遠又是誰。
徐清澤心裡打了個突,有種不祥的預感。姬明遠的才學確實是一流的,學什麼都一學就透。那三道難題雖難,卻也不是不可能解出來的。
徐清澤在僕人帶領下走了過去。
姬明遠心情十分愉悅:“看來你已經猜出我做了什麼?”
徐清澤望著他。
姬明遠說:“我回京為皇兄賀壽,知道竹溪先生到這裡來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