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茫茫夜空中的星星罷了。
而天空中,又有多少顆被雲層遮住了光,或沒有機會發光便又要去等待明夜的到來再有機會發光呢?
我就是躲在雲層裡自如生活想做我自己的那顆孤獨寂寞的小星星。希望能找到一顆發光的星星來作伴也不枉此生了。
夜裡,又寫了幾頁字,畫了一幅畫,再寫日記,己是一點鐘。
九0年六月二十二日陰
白天還是看那本《美術鑑賞》晚上還是練字。
昨下午因一男孩被水淹死,他們老師輪流看守屍體。
今早,沈來了我門市部,坐在那裡翻書看。別的人老問他,那孩子是怎麼死的?他剛一進來時我也問過他,隨後也就不想談,全是別人在好奇的返來複去的問他。
人就是這麼悲哀,沒死時,把生命看得很輕,等死了,才知道珍惜。
而同樣是死了一個人,他的家人會痛不欲生,別人只能為他哀嘆幾句,過後一定成新聞來談論。
人一生的終結就是“死”,結束了所有的快樂痛苦,象睡著了不會再醒的安息樣子。只苦了活著的親人,一百個不願意不捨和痛苦,走的人自由飛到他想要去的地方,活著愛他的人會有多痛心?
我也想去看看那孩子的,他說:“你不怕呀?”
我也玩笑說:“韓燕這樣想死又不知怎麼死才不痛苦?”(很多年以後,我怎麼也不相信,玩笑的話會成真?現實怎麼這樣殘酷?)
其實死真的很容易,一條河流,多麼溫柔舒服,把你誘惑下水,只那麼幾分鐘,就把你活活淹沒,似遊戲般的戲弄你,不知不覺的吞淹了你。
女人是水,她給了你生命,卻又在酷暑中吞噬了多少條鮮活的生命。
我們說起了“畫”。
他說:“這就明白什麼是似與不似了吧?”
我說:“似是媚俗,”
他接著說:“不似是欺世”,好象我們很有默契很有共同的興趣一樣。
我說:“上次我說你畫的畫冷傲孤僻如你的性格也沒錯吧?”
他自己也笑笑說:“八大山人什麼傷心鳥”,“荷葉也有殘荷”。
看見班車來他就走了,問他什麼也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是否在試著去了解他?瞭解得越清,就越失去了幻想的美好。
九0年六月二十三日晴轉陰
早上下班洗了紋帳,下午打雷下雨,又悶。
現在的心情,也不想和文友同學通訊了,也不大關心哪個男孩追求哪個女子,笑一笑,什麼也不想說。真正是一點也不希望有人來“纏”我,反倒害怕他們來,浪費我的時間。
寫作上也不刻意,熱切的與人交流,投稿呢,也放在那裡長時間不去寄,冷在一旁。是我意志消沉?還是失意太多?有時候什麼不要都可以,為什麼還要苦苦追求?在乎得不到的而去苛求自己?折磨痛苦自己?
我只是要做我自己,只是想到了終點又回到起點,這樣日復一日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很快活嗎?
不過眼前的事又不是不放在心上的,比如那個小燕子,她回去幾天了,我樂得清靜,但她久不回來,我還是等著她回來,好傾訴心中的一點快樂和悲傷。吵一吵,鬧一鬧,也挺開心的。
不過等她真的嫁人失去了她,我的生活會不會就此還有快樂?
小燕子在中午回來了。
晚上洗完澡我們穿著短裝長裙去散步。
她的那套裙子圓點點的好美,我的是一套淡青色,兩人一起在深圳蛇口街買布料做的裙子,穿起來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我們說,在一起以後,兩人都變了。她說她變得開朗,好玩,說之前常面無表情的。我說我變得愛漂亮,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