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0年十二月六日晴
我們很長時間沒去中學了,早早的洗頭髮洗澡洗完衣服和韓一起去了中學。很久沒來象第一次來的新鮮。
他們象朋友一樣去買吃的來熱情款待我們。一開始真有點不知所措。陳小娟也很熱情招呼,還真不知去哪位老師處玩了。
我還是選擇在沈這裡坐,沈洗澡,廖老師陪我坐,韓燕去了陳小娟那裡。
一切的開始都是那麼友好和諧自然,廖的態度不再那麼造作,嫉妒。我也把她當朋友,聊天也不那麼作了吧?事實上我們的內心仍然做著無言的敵意。
他洗完澡出來與我們坐在一起,說著腦袋急轉彎的幽默故事:如一個盲人要買一把剪刀,他應該怎麼表達?很容易想到他是盲人不是啞巴不用做手語因為他還會說話當然用語言表達。我和她一起來攻擊他,等她動手撩他時,我就意識到自己坐在一對和諧戀人的面前,看別人親熱。說心裡話我是害怕見到他對她親密的。她不知去拿什麼,我和他談畫畫,她又急忙的來了,深怕什麼似的,然後又坐在一一起。她去洗澡時,我們仍談畫畫。
他說與她去看畫展,他的言談己經和她親近時我都有失意。
我說借錄音帶進了房間,她坐外面故意給空間我們聊天,但是充滿了怨氣,不一起進來也不離開,扮演著很大方很灑脫的讓她男友給我聊幾句,我心裡也不是滋味,明明就是朋友聊幾句話,也要揹負著罪行似的求屬於她的男人來聊天。
我小聲叫他拿他以前寫的詩集來看,說近來好煩。他仍不答應,好象有了秘密,難道寫有我嗎?
我說:“原來你也有秘密了?”
他藉故說:“你不是要看芒杆的相片的嗎?”就拿相片我看,那相片有他們兩人的合影及他和她們家人的合影。
談話間,我也瀟灑地問:“幾時結婚,看樣子也是不甘願在這山區成家的。”
他回應得也是:“還這麼長時間,怎麼知道,肯定我就在這山溝了嗎?”
我說:“你不是說,樂昌有什麼好,不就是多幾個人。”他說是我當時說了一句較偏激的話他才與我爭論的。
說實在話,我們從來沒有這麼友好過,與他和女友都是。可是,我卻有隱隱的失意,甚是一絲妒嫉,還有怨恨?他們沒好時,我希望他們真好,等他們真好了,我卻又妒嫉她了。他心裡真的對我只是友情不再有愛情了。
然而,友情不是更純潔嗎?起碼不是象愛惰那樣苛求在乎的依賴著對方。比如借錄音帶,他不想借或借給了別的老師叫他們還了。
友情是真實的,不含半點雜質,掩飾,而我也確實不敢再那麼任性,依賴,我們是這樣坦然。可隱約中我還是有了失落。
擁有著這份友情不是很好麼?為什麼會失落?如果我真有男友他還會這麼坦然嗎?有沒有一絲怨恨?失意?他女友故意說我男友,他聽了刺耳在意嗎?
我應該真心的祝福他們才是,可我為什麼若有所失?
我說:“我要買《彎彎的月亮》那盒磁帶。”
他說:“喜歡就買囉,節省那麼多幹嘛。”
我得到了友情卻又象失去了愛情,得到的比失去的多,真正擁有了一份異性的藍顏知己。
臨走時,去了陳小娟那裡坐,沈吩咐說第一個任務還吉他給小娟,順便道別。等那些女學生跳完舞一起走了。
九0年十二月七日晴
我也不知,在上班時是那樣煩躁,等沒人買東西時去對面曬太陽。無意見到沈卻是那麼面無表情的平淡,好象還有幾分怨恨吧?
我竟做了那麼多的“愛情失意者”這次是他氣到我了。調走時也不去告別,最好是無聲無息的離開這裡。
這幾天還是定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