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一年三月十五日小雨
早上八點鐘起床,吃過早餐下去路邊攔車又放不下面子,只好等班車來進五山。
老媽在旁邊嘮叨我也安定不了心來聽她講些什麼,擔心坐不到l車,人在心早己飛到路上的每一輛車上,天又下著雨。
急忙著上了車,母親還不忘那袋子會爛的吩咐我。
車上,同單位的鄧炳清主任告訴我說調令今天討論,過幾天就可以來了,他原來去了縣社。
好濃重的霧呀,看不清山,松林,濃霧迷住了我的視線,什麼山花竹子也看不清楚。
沒有多少次機會,可以再看這迷茫的霧了,體會不到這纏綿不清的愛了…….
在家休息幾天心也覺平淡,感覺好累好疲乏,聊無生趣:整天上班下班也好煩,回去休息沒事幹也一樣毫無生趣。還是有事幹好些,閒時找些娛樂,去遠的地方旅遊一次,這也會增加不少生活的情趣吧?
回來剛上班,沈就走了進來,說買螺絲,我發覺,他的心在跳。
我說:“吉他絃斷了,你有沒有琴絃了?”還說:“你不來我這裡玩了?這幾天下來過沒有?”
他說:“昨晚去過韓燕男友那裡。”然後說:“下.”
我說:“你不來我走了你也不知,又說我不告訴你啦,又不請你吃了。”
我接著又說:“我樓上種的蘭花不知是什麼蘭?”給鑰匙他讓他開門去看,不一會兒我也上了樓,他正在欣賞,說是寒蘭。
我靠近去看,連他的心跳聲也聽見了,他好怕好怕。
我知道自己再心慌意亂就什麼也不能說了,加上三姐也說我多情,我只有平靜自己的心,以朋友的心態來款待他,叫他吃油角子,他也吃了,為了討好我,不喜歡吃也吃,然後急著逃走了。
哦,是他自己把自己嚇跑的,我真的如此讓他心跳嗎?
下了班,煮飯吃,吃過後午睡一會,但也睡不著,回味在門店裡說過的話,我問他:“現在很忙呀?”
他說:“不忙,也不是很閒。”
“還打麻將嗎?”
“很少打,不打了。”
在我心裡,現實讓我完全可以掙脫這份情,因為我喜歡成熟體貼可以讓我任性撒嬌的男性。沈的性格可能讓我壓抑,他的性情可以和我一樣瘋痴嗎?
面對他,我又無法抗拒他給我愛情的美好:他多情的眼神,心跳的聲音,無奈的傷痛,都讓我心慌意亂,此情是永無了結了,還是做朋友好,免得又傷了另一顆女人心。
他在下樓時,還是不大自然的心神慌亂與我們單位的人打招呼,我能令一個人心跳,這也是我的幸福。
下午下了班去買米,張他們又在調侃。
單位的人全都知道我要調走了,他們都有羨慕,但不會了解成功的背後,又隱藏了多少的辛酸?歷經幾番周折,別人還說我們家的後臺很硬呢。
為了生存,只有硬著頭去闖去碰,碰得頭破血流也不害怕,命運終將會碰出點好運來。
跌倒了,爬起來。
去洗澡時,韓來了,我問她拍拖有沒有樂趣?她說整天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有時也想一個人靜靜的,常這樣也覺很累.
“到時你就知了。”她這樣對我說.
九一年三月十六日
早上十點鐘下班,邊煮飯邊記著日記。
下午上班時,廖潔來我門市部翻書看,我還會調侃她幾句:“什麼時候請吃喜糖啦?搞些什麼東西給他嘆嘆。”
她邀我去中學玩,今天是星期六,沈去挖蘭花了,我想遲早是要去一次的,作以道別,一個人去不如和她一起去,還坐她的單車。
去到,他們正在吃著雞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