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問有沒有雨傘?我說沒有,然後他很無情的走了。就在他走後的一瞬間,我有點恨他,不是恨他與她的親密,而是恨他對我的情感,他是那樣不在乎我,眼神表情都沒有一刻在乎我,一反常態,根本不問他要買的宣紙。
我受不了他這些多變的情感,既然是朋友了為什麼又沒有朋友的那傷熱情隨便?為什麼要那麼造作折磨?
或許這不在乎中隱藏著的就是在乎吧?每每他覺得他對女友的情感要專一時,就總是要露出對我的冷漠無情,好象我會纏死他似的。也許他又氣我說中旬去他處玩又沒去吧?
買了本《托爾斯泰的晚年生活紀實》又轉介紹別人買。
心情還是在下午時有了不快鬱悶,或是為他而成?
也是見他們快快活活從樂昌來,自己卻困在山區沒有了活力沒有了快樂,愁然寡歡的過了四天,一心想出去活動。
九0年九月二十日
天在下雨,對於睡覺是最好的催眠曲:“嘀嘀嗒嗒”的很溫情很浪漫,也是很好的讀書天。
可是天天下雨,又會覺得它單調陰沉,沒有朝氣。
在看爭鳴小說《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半男人的故事》都是中篇小說,看後對我寫《夏夢》多少有幫助。
中午上班時以前的同學張建雄在門市部買日記本送同學,要寫二十五六本的贈言,叫我幫忙寫,我寫了七八本,兩人在寫時聊天。
我說:“以後也少機會見面,怎麼也是同學一場。”
他說他也是要去考大專,以後有分配的。
在吃晚飯時,我又講起不知中秋那晚能不能一起去划船,韓也不明白我的心不是為男子而去,而是為了不在家孤單獨影的那種寂寥無趣。
多希望在中秋節這麼美麗的夜晚和朋友一起,更渴望和愛的人一起共度這溫馨的夜。
下午快下班時,我聽到張國棟在彈琴,悠揚抒情的琴聲,有些憂鬱《一無所有》《順流逆流》《水中花》這藝術的昇華把我也“升”了進去。
我渴望見到他,又見不到他,有些苦悶。
也許,是他在逃避我吧?也許是我太不實際。別人都容易在得到愛情的同時,逃避婚姻,我真是一個夢?太虛幻了?
九0年九月二十一日
覺得自己真似個夢,整天生活在虛幻的仙境裡,不能面對現實。就說感情吧,不接受同齡人,心理上總是希望找個成熟的男性,他應該是豁達大度會體貼的。
我渴望得到一片寬闊的天空,需要自己去跋涉,累了,有副肩膀靠靠,有雙手給我力量,有一個厚厚的胸懷幫我遮風擋雨,掖那白色的圍巾,就三生有幸矣。
晚上,沒有心情寫作,覺得很疲乏,有些累,總是提不起筆來開起,只怕一寫起,就沒有鬆散的時間來放鬆自己,加上精神上也很倦怠。
翻翻書,也胡思了些時,只好借彈吉他唱歌來解我心中鬱悶,也是很久沒唱過了。
我是那樣渴望愛情,又是這樣害怕愛情,害怕它不能給我自由。
九0年九月二十二日
這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中秋節過後第二天回來上班。可是我己經流淚了。
我覺得自己有反抗的意識,有一種奮力要做一個真正的自己而己。
我為什麼要有許多無奈?我己經做了太多的無奈,不再想無奈下去。
無奈只是一種軟弱順受的表現罷了,我在掙扎,反抗,力求做到一個自我。
為什麼會活得這麼累?這麼不自由?漸漸的,又覺不是為這些而流淚的。覺得自己有些可憐,都在這裡四五年了,要忍耐的也己經忍夠了,為什麼就不能頂住另一個日子清苦的到來呢?我是害怕,不願,我是不願我在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