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九月十一日
幾天都是陰天,今日有陽光,覺到了一種新生活的氣息。
秋天,有陽光的清晨,清清涼涼。
晚上要值班,和文蘭約好今晚七點四十分見面,七點半匆匆去到她己在等,放好值班用的衣物,兩人在街上走,沒拿到值班費,沒有心情去唱卡拉0K,就一起去吃石螺,豆腐蓮藕的小吃,說著一些生存的問題,她連工作都沒有,比我更煩惱,一個煩惱的人面對一個比自己處境更煩的人,應該不再煩惱,可是我現在的心,還是有說不出的煩惱。
我們又去了工人文化宮,兩人慢走著說著:“你不知道,我在那裡上班是很鬱悶的,整個人都像傻了,木呆呆的。”
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是我無法忍受的,我沒有了自信心,以前活潑開朗的我早己不知跑到哪裡,現在只有一個像呆子一樣麻木的我。
我繼續對她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是什麼也看透的樣子,什麼對我也是平平淡淡,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對許多事物都熱情,自信樂觀,固執。”
她說:“是的,你現在是走路也不快。”
“看我這個樣子,真難以想象以前風風火火又是瘋瘋癲癲的我。”
她說:“不過也是,你也挺顯老成的,我姐以為你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真的,我覺得自己現在老得像個老太婆一樣,沒什麼心情的驛動。
“唉,不是人老是心老,真覺自己似一個三十歲的人了。”我覺得自己的心是一天比一天老了。
我說:“我們沒有一點得意的地方,總是做失意的人,工作不順意,事業沒有,愛情也沒有,什麼什麼也沒有,沒有什麼寄託,別人起碼沒有愛情有事業,魚和熊掌能得到一個也好,我為什麼沒有?或者擁有愛情我不是這樣消沉的。”
她說:“唉,我是愛情也沒資格說的人,我連工作也沒有。”
倆個人發洩完心中的苦悶,拿那竹楑葉在打。後來又去五樓看別人跳舞,劉,林剛下樓,她們說這麼晚才來光臨,我們看一眼又走了。
我們站在樓頂上發洩心中的苦悶,我說一個人的每一次選擇都關係到他的命運,比如愛情婚姻選擇好了也是一生的命運。有的人會被愛和婚姻套一生,覺自己不幸不如意。
十點鐘文蘭走後,我在商場裡對著壁鏡發愁,心在嘆息:“是老了,是老了。”過了一會兒,我就又對自己說:“老什麼,不過是快二十三歲的人罷了。”
我不肯承認自己老了,我沒有老,只要我的心不老,就是人老心也沒老。
九一年九月十二日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對想到就快二十三歲的我,有些害怕,那二十一二歲的時光,對我都是遙遠了。
而一看到別人美麗年輕四十歲的人像三十歲一樣,一開始是羨慕而佩服的,可一瞬間我就這樣對自己說:“年輕又怎麼呢?不能做一點什麼,與老又有什麼區別,而隨著歲月的流失也會一年又一年的慢慢變老,一天天的過著這些無聊的日子嗎?即使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從時間的流逝中做更多想要做的事,歲月又能證明什麼?”當你五十歲之前,把要做的都可以有時間去做,直到最後離開這個世界還擁有一顆年輕的心,才是活出了年輕的精彩!
我和文蘭約好了今早八點鐘在興華電影院見,一起去竹林公園打羽毛球。
我們沿著河岸上走,路旁是竹林,我早就喜歡這溶溶翠竹,幽靜的地方,想象過戀愛了也來這幽幽靜靜的草地上“踏青”。
還是清早,清涼的秋風吹來撩動了我那長裙,騷動了我那少女懷秋的情思。
我又可以笑了,又似孩子那般天真的被擁抱在大自然的懷抱裡,稚氣地去摘野山菊,也許沒有誰像我們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