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什麼都不重要:親情,友情,愛情。婚姻家庭,事業,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這些都很重要,是我解脫不了這條條框框繫結我的繩,讓我感覺喘不過氣來,讓我覺到了人生依然那麼無可奈何。
回來上班好頭暈,小感冒。收到洪平的來信,還有他的一張賀年卡片,沒有親呼沒有署名,但我心裡明白,也存感嘆:每年的元旦,我都能收到他的卡片,別人心裡也沒忘記自己,卡片寫有:在生之旅我很慶幸能擁有你真摯的友情。
晚上和韓燕去郵局修錄音機。回來房間擺弄那些從家裡帶來的相片,然後才寫了這些日記。
一月四日陰雨
我不知自己失去了什麼?是友情,愛情?還是每件事自己所做的不妥?好象自己是一片被遺落的雲朵,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怪自己活得太灑脫隨意吧?每個人都拿我當“出氣筒”,感覺活得也累。也好希望有人能做我的“出氣筒”,用他寬容的心來容下這個任性的我。
女孩子怎麼活都活不出男孩的那份灑脫。我仍會在意別人對我行為或不尊。
晚上和韓燕煲甜酒雞蛋吃,這樣令她的時間好快過。我們說以後不管變成怎樣,只在乎擁有現在。她說她會很懷念我,我說我也是很懷念這段時光。我們都有同感:只在乎擁有的。
九o年一月五日陰
為什麼你的臉總寫著憂傷?為什麼你變得如此的淡漠?為什麼要隱藏真實的自己?為什麼不燃燒你熾熱的情感而變得冰冷?只為那一份憂鬱的愛麼?
也許是我的心燒得太厲害了,表面冷淡內心對每一份情都熾熱如火,象要把自己燒死的在躁動不安。血液在沸騰,抑制不住自己想大喊,想瘋狂,然後死去也好。
我的情緒很不安穩,心也驛動,也許,這就是青春的騷動吧?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回信沒了心情,書也看不入心。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煩躁不安?我叫自己“傷感女孩”。
九0年一月六日
能看看書,我的心又寧靜下來,象個嬰兒似的不哭不鬧了,可畢是任性的象個小女孩,不喜歡和別人聊八卦,聊起來也覺得委屈難受,別人都說我是個怪人很不合群。我也確實好怪,不管怎麼努力也走不進別人的群裡聊天,還小家子氣的嗤笑別人,自己也感到累。
九0年一月七日陰
幾日來心緒很亂,大有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慪氣。
一日都和韓燕粘在一起,做飯,用冬菇煲骨頭湯喝,好象己成家的夫妻兩,互相禮貌和尊重,“相敬如賓”的過著日子。
我們談論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要有“分寸”。太隨便不拘禮節容易傷害人,太過於認真了又不能做到親密無間。
不過有時她太粘我時,反而成了我心裡上的負擔。
“給我一個空間”,感覺兩人太密切的粘在一起使我的內心不安和負疚。但我又實在可憐她的痴心。不得不忍心拋開一切而於她不顧的陪著她。也願意,在兩人的相處中增加家庭不能給的歡樂和溫暖。
九0年一月八日陰轉晴
好象疲憊於在外流浪回到家的那種安寧和舒暢,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靜靜的看書,不用顧慮到什麼。
有時候,韓燕象個小妻子似的煲好粥來敲門叫我吃早餐。
晚飯我在她那裡煮好叫她吃。在她房裡呆的時間變長,過著夫妻般的家庭生活時光。而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就不習慣於那種家庭生活。喜歡一個人的自由空間。
我在房裡靜靜的看書,覺得這也是一種享受,知道成了家就沒有現在這麼自由自在,所以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快樂時光。
但在中午時,我還是沒有看書。和韓燕一起去散心,閒談一些好笑的夢。
我們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