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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飄零的落葉

九四年二月一日

天氣在一夜間又變冷了,颳風。

早上在外面賣糖果,中午去店鋪,呼呼的風冷冷的多少有些無聊反而看進了書。看徐志摩的散文,雖然冷冰冰的感覺不那麼好受。

我現在的煩惱還是過年後不知做些什麼工作?前面的路仍一片茫然。母親見人家嫁女就頗有感觸地說:“父親希望有一個女兒嫁遠些可以去走走不是女兒全在樂昌。”

就又說起去香港,她說樓下阿婆的女兒也嫁去香港。我想自己能嫁去也算了,不一定好但能解脫人生的一個煩惱吧,早有這個打算,可惜事情並不如人意,要去刻意也只讓自己苦,一切都不必太強求。有了婚姻也不能自由去玩了。

一天忙到晚的在外做生意連電視劇也看不到,有些累,也失去了娛樂,只有家庭的溫暖,還有八天就過年了,也想年快點到來吧,儘管怎樣的落寞寂寥無伴,也是不想太累。

晚上寫日記時父親還說你不寫封信給表姐?我也想這樣做覺得踏實。

明天就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了,二十五歲,還能不急嗎?二十五歲,真的能選擇到自己要的生活麼?心裡沒有了愛情,但依然渴望愛情,也許再過十年,到五十歲那時才能找到真正的愛情?手相里感情線上說到那時才沒有分離。

生活,一天一天的重複,像行屍走肉一樣,除開能去新的環境感受不同的人生外,有沒有愛情有沒有金錢都很重要呀,如果有錢,就有所期待什麼時候去一個喜歡的地方與喜歡的人共度。

九四年二月二日

今天是我農曆生日,三姐說:“又大了一歲,二十五歲的人了還那麼不懂事,若早婚早做媽媽的人了,送什麼給你呢?”

在家有母親姐姐外甥提起記得自己生日,在外打工有誰說起呢?其實,每年生日我也很想像別人一樣開生日晚會唱歌跳舞吹蠟燭吃蛋糕什麼的,但像我們平凡人哪會像有錢人那麼鋪張只是平平淡淡度過而己,加菜父親也不准我說,還真讓我掃興。

豔芳送了一張卡片給我,開始她說與華華送一本日記本給我的,

晚上她粘著我,我在錄歌錄獨白,真想穿著那件純白的毛線衣與她共舞。多想和一個自己愛的人相擁共舞,能讓他欣賞到自己的溫柔美麗就夠了,可惜這也只是幻想而己,不過這也是很浪漫的事,而現在是連幻想也沒有。

九四年二月四日晴

早上陰沉沉的天下了些小雨還有些霧,是立春,春天悄悄到來,過小年還有一星期過春節了,在這樣的季節,讓我想起五山的春天,那時有愛情,雖然很渺茫很無奈但還是愛了。加上三姐又說起五山,就讓人憶起或懷念那春天的濃霧,纏綿的春雨,開得轟轟烈烈的映山紅,和韓燕去摘花挖筍的日子,以及和沈那纏綿不清的愛情。那時很天真,也很浪漫,很無奈也很憂鬱甚而絕望。

我喜歡那裡的清幽寧靜,那裡的大山河水,那七年的山區生活有失意有得意有愛有恨有幽怨有自信。有歡笑亦有煩惱。如果去到一個繁華世界真想象不出那股清幽寧靜,淒涼又溫柔的感覺。

我在那山裡愛過失意過,可是愛的人己經去了喧鬧的城市,韓燕也不想在那裡呆了,那,讓我當成美好的回憶讓人眷戀的生活吧。其實深圳的那些日子也值得懷念,也有雨溼春天的花草湖水大山樹木,只是工作不穩定給人壓力而己,我也喜歡山樹林和繁華結合的地方。

還有,不知怎的想寫信給表姐,叫她幫我介紹一個男友,都沒試一次怎麼知道不行呢?

在我生兒子躺在病床上最落寞時我竟然想到的還是他,沈,我想為什麼沒有結果呢,就是他的妻比我愛他深,深到沒有他可能要自殺的地步,而我沒有他依然可以活下去。想了很久的問題,怎麼也想不清的問題,好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