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但同時,我隱隱也感到了一絲開心,當過兵,還在場面上混了一段時間的癲子確實不是一個街頭那些一無是處的小流子所能比的,他果然是一個非常細心周詳的人。
這樣的人,幫我,總比害我強。
“哎,癲子,你就說你到底幹還是不幹?你只是想要錢唦?不得了啊,問東問西,而今是不給你錢還是怎麼了?要聽你囉唆?三哥,莫理他,他搞就搞,不搞算了。少了一碗胡蘿蔔,一樣的整桌酒席。”自從那次我救了雷震子,耿直忠厚的牯牛就始終當我比親大哥還親。此刻,他照樣耿直地替我出了頭。
我看到雷震子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悄悄拉扯著癲子的衣角,癲子的嘴巴緊緊閉了起來。
我不是一個見不得別人半點牛逼的人,我知道,現在有了癲子這樣一個人對我會是多麼大的幫助。於是,我對牯牛點了點頭,又扭過去看著癲子說:“癲子,你別聽牯牛的,他就是這麼個脾氣,你是怎麼想的?這個房間裡,都是兄弟,沒有什麼先來後到之分。你想賺錢是應該的,我也想賺錢,我又不是你的領導。你有什麼話,你就說。”
“三哥,我沒得別的意思,我開始說了,反正都是賺錢,我跟你來了就是來了,你搞什麼,你決定,我搞就是了。我只是想了想,報仇這件事急不得,真的。牯牛,你也莫見怪,我沒得別的意思。”癲子仰臉看著我,甚至還轉過頭去對著牯牛笑了笑,牯牛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他一笑。
我對著癲子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聽了我的話後,癲子又轉過頭看了看牯牛,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牯牛再次報以歉意的微笑。癲子這才開口說:“三哥,我覺得報仇這件事急不得。牯牛開始說了,反正遲早要查出來,查出來之後,你再來辦人也不遲,到時候,為兄弟報仇,天經地義,就算是唐五曉得,也說不得什麼了。我覺得,而今最重要的是將軍的安全。”
將軍的安全?除非我現在去醫院守著,可這顯然不可能。癲子之前的那些話已經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我想他應該不是出於這樣愚蠢淺顯的想法,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腦子開始急速轉動,同時,示意癲子繼續往下說。
“早上那些人如果是來殺將軍的,而今將軍在醫院,不見得就一定會死,也可能會搶救過來。現在別個應該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頭去辦他,但是過段時間呢?他休養的時候呢?不可能哪個24個小時守著他吧?真要安全,只有把別個想辦他的路斷了,我們自己肯定斷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斷不了,警察可以,我們把這件事搞大!”
“怎麼搞大哦?”
就在雷震子插嘴的同時,隱隱有些極為關鍵的東西開始在我的腦海裡面出現,一時之間卻還有些摸不到、抓不著。
“三哥,我們其實可以按照先前的計劃,還是搞熊‘市長’!”說到這裡,癲子一掃平素裡那種安靜淡然的樣子,看著我的雙眼炯炯有神,隱隱有一絲掩蓋不住的得意之色。
“什麼?”
“為什麼呢?”
在牯牛、雷震子兩人的詢問聲中,我腦子裡面彷彿轟然一聲巨響,一道靈光飛快閃過,一理通百理通。經過一早上的渾噩之後,那一瞬間,前面的路在我眼前突然明朗了起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將軍他們這個市和九鎮一樣,地理上屬於同一個地區。這個地區自古以來都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以盛產悍匪山賊聞名。從古到今的人命案層出不窮,那些有錢有勢的老闆,爭奪礦產時,用槍和炸藥滅人滿門的事,也屢見不鮮。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面,將軍混得再好,他也只是一個二流的流子。別說今天他還沒有死,就算他死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