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深夜思及,汗流浹背,難以成眠,我愧對泉下愛妻……”
青衫少年猛然抬頭,星目微紅,淚漬滿面,道:“三叔,您也別太難過了,三嬸她從不會怪任何人的,何況您已盡了心、盡了力!三叔,您知道,三嬸一身功力雖不如您,但足可跟義父頡頏,憑三嬸那‘天香玉鳳’名號,小靈兒以為那行兇之人必不會是等閒宵小之輩。”
“我也這麼想。”書生呂毅點頭道:“但宇內大凶巨擘太多,無證無據,無確切把握,我不能輕易冤枉任何一人。不過,有一點很值得注意,兇手傷了你三嬸後,又趕往華山‘龍鳳小築’放了一把火,分明是知道你三嬸身份,懼我報復,想把我燒死永絕後患。華山‘龍鳳小築’,武林中知道的人不多,這不說明那行兇之人頗為知我麼……”
“對!三叔。”青衫少年以右拳猛擊左掌,道:“咱們何不由這方面著手?”
“我早想過了!”書生目毅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凡是熟悉我的人,沒一個是可能行兇之人。”
“三叔!”青衫少年挑眉道:“您這說法,小靈兒不敢苟同,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有多少面善心惡……“”小靈!“書生呂毅驀地冷冷輕喝,沉聲說道:”彼此均是多年道義之交,三叔不敢以小人之心度人,也不許你沒遮攔地胡說八道!“
青衫少年還真怕他,神情一震,應聲說道:“是,三叔,小靈不說。”
片刻沉寂之後。
書生呂毅陡挑雙眉,目中暴射神光,但倏又斂去,一嘆說道:“讓他躲吧!除非他能昇天遁地,我就非找出他來不可。
不管他手法有多高明,不管他掩飾得如何的天衣無縫,我不相信他能逃過天理,逃過我一雙手掌!“青衫少年沉默了一下,旋即說道:”三叔,像三嬸那麼好的人,絕不可能有什麼仇家,您知道那行兇之徒為什麼會驟下毒手麼?“書生呂毅道:“不知道。在武林中,好人又如何?有些人行事是絲毫沒有理由的,閉門家中靜坐,禍也會由天上來,這就是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頓了頓話鋒,凝注青衫少年,道:“小靈,我知道你們同情古蘭,其實我又何嘗不同情她?但這僅僅止於同情,我的心隨你三嬸入土多年,此生古井再難興波。
我不願,我不能,我不忍;你該知道你三嬸對我如何,該知道我對你三嬸如何,也應知我跟你三嬸感情是多麼深厚,不然我早在昔年就點頭了,何必等到七八年後的今天?誠如你所說,古蘭是絕代巾幗,無論人品、心性、文武兩途,都不比你三嬸遜色;無如,這不是誰比誰強的問題。你現在年紀還輕,不會懂得這些,日後,你慢慢的會懂的,到那時你就不會再怪你三叔狠心了。反之,你還會認為你三叔這樣做很對。
假如,沒你三嬸在前,我也許會接受古蘭的一番美意,但……要怪只怪相見恨晚,彼此無緣了;我早在昔年已對她表明過心跡,我願視她為紅粉知己,甚至願結為金蘭兄妹,而……那沒用,所以我只有躲了,我不敢說她作繭自縛,天下不乏俊葛之士,她為什麼偏偏……“
“三叔!”青衫少年飛快介面道:“這也許就是您剛才所說的了,小靈兒年紀太輕,目前還不懂得那些——情有獨鍾,不克自拔。”
書生呂毅神情一震,詫然凝注,道:“小靈,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青衫少年俊面一紅,道:“三叔,小靈兒會永遠像七八年前那樣長不大麼?”
書生呂毅神情再震,默然不語,半晌方自輕嘆道:“小靈,你說得對,三叔且贈你八個字:是情非孽,千萬慎重!懂麼?
小靈。“青衫少年脹紅了臉,不得不點頭,點得很輕微,話聲也輕若蚊納,風流俊俏美少年英風盡失像個扭怩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