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柳蕎,最近大家都應該聽說過武陽街收人頭稅並關押商家的事,朕讓暗衛調查過,表面上這件事是柳勁松所為,實際上卻是柳蕎默許,此其一,其二便是,柳蕎不僅在此處橫徵暴斂,在其他的地方,商家照樣每月要向他上交國家不曾設立的稅費。”說到這裡,鳳炫不由嘆了口氣,“大家想想,這樣一個欺上瞞下屢犯國法的人,朕又怎能將趙國皇帝視若珍寶的公主嫁給他?”
殿下柳氏黨羽和柳從山聞言皆臉色一變,皇上平日裡不露聲色,竟然在暗地裡吧這些事差得如此清楚,那還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而照此一說,柳家想爭得賜婚的機會豈非已渺茫?
如果此事泡湯,不由讓人想起當時將此事捅出來的步守城,而據步守城自己透露,向他報告武陽街收人頭稅事的人,就是步守城的醜女兒步驚豔,那個女人,破壞一事還好,竟因此而壞了如此大事,真是可恨!
龍椅上,鳳炫這個時候將這些點出來,並不是要懲罰他們,目的是藉此警告他們,他們暗地裡所做的事,他都是一目瞭然的,接著,他又對鳳遠兮道:“王弟,你應該還記得飛揚鏢局被劫鏢的事吧,那一次,為了鏢銀,王弟準備對飛揚鏢局的大下殺手,並且對顧主要趕盡殺絕,結果卻被他們逃脫了。在我們大夏國,你身為一個堂堂的王爺,又怎能去幹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與土匪又有何異,最近一段時間整個京都都在談論這件事,朕本想等臣弟自己吧這個言論用實際行動消滅了,哪裡知道,朕左等右等,臣弟不僅沒有行動,聽說提了個死囚,準備讓他頂罪,難道你就是這樣應對朕對你的寬容?唉,你近期傳言如此不佳,朕又怎敢把趙國公主賜與你?”
鳳遠兮聽完鳳炫一番語重心長的話,沒有感到,臉色反而更加冷凝了。他眼角緊繃,眼前卻驀然浮起步驚豔那可惡的笑臉,他暗握緊拳,那個女人,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搞出來的事,如果她現在站在面前,他可能會一拳把她碎了。
最後,鳳炫將目光投向昂首挺胸的步守城,他以為皇上會馬上宣佈將趙國公主賜予步徵的旨意,哪裡知道,鳳炫只是淡淡道:“要說這裡被提起來的,最合適的人選應該就是步相長子步將軍,可惜的人,朕卻聽說步相家教不嚴,府裡常常會發生莫名其妙死人的事件,如果朕把公主賜了,若她哪日傳出暴病而亡的訊息,豈不是咬引得夏趙兩國開戰?”
步守城一聽此言,慌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皇上,微臣家裡長幼有序,家教嚴明,何來莫名其妙有人冤死之說?請皇上明查。”
鳳炫在龍椅上冷冷地看著他痛哭流涕,過了一會,忽然對外面的人下令道:“給朕帶一個證人上來,既然步相不承認,就讓他家的老下人親自說明步夫人害死他的二夫人,繼而差點害死步二小姐和她丫環的事實。看他家裡的家規和如何嚴明法,竟然縱容一個善妒的女人犯下如此惡行?”
隨著他一聲令下,大殿外已有兩個侍衛挾著一個穿著樸素整齊的婦人進來,真是那日將韓素的死因告訴步驚豔的菊姑,幾天前的大火,就是步驚豔故意讓人放的。其目的,就是讓步夫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她出來,並且在寫給皇上的那封信上,讓皇上妥善安排她上殿做證詞。
步守城看到菊嬸先是有些驚訝,不是應該燒死了麼,怎麼會來皇宮?後來聽著她聲淚俱下的說起當年步夫人害死韓素的過程,腦門不禁青筋暴跳,這些事,他完全不知情。當菊嬸又說起步夫人讓人燒死步驚豔,最近又讓人準備淹死她,並且連知情的丫頭小翠一併打死,整個人如醃了般,頹廢地做倒在地。
菊嬸的哭訴讓大殿上的人無不動容,沒料到在外面呼風喚雨的步守城家裡會有如此一個狠毒的惡婦,誰家有女兒,也不敢嫁過去,不然到時候在,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鳳炫看著面如死灰的步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