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讓他伺候你,時間長了,你還怕他不會心煩?”
步驚豔睜開眼,“不要你管,請出去。”
韓雅暄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般,直接登堂入室,“是大王讓我過來的,說明他已經煩你了,作為他的女人,也要有自知之明。”
她把藥缽放到桌子上,然後也不管步驚豔是否反對,抬手就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幫她翻身,撩起後腰上的衣服,就開始上藥,“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的整塊後背都烏青一片,難看得要命,就算一個男人再喜歡你,每天對著如此醜陋的背幫你擦藥按摩,肯定要生厭惡之心,一天兩天能忍,時間稍長,男人的耐心就全沒了,所有的恩愛也會淡了很多。可見他叫我來幫你幾天之內恢復原貌,也是存了這般的心思。”
步驚豔被她強制著上藥,本已經十分惱火,她還在那裡風涼話,就像大聲呵斥她,可是轉念一想,對一個正幫助她的人說一些難聽的話,絕對不是她的本性,如果不是出於一種女人之間的危機意識,她為何要這般牴觸呢?難道是不信任鳳九?首先這個想法就不對。
要說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不僅是在比嘴利鬥狠,而且還要比涵養,如果被她激怒,自己反倒在她面前落了下乘。
她平息下怒氣,竟然笑容可掬道:“聖女說得果然有些道理,不過那是指一般的男人,阿九是個直腸子,喜歡就會說喜歡,不喜歡就會說不喜歡,好比他對聖女一般,不喜歡就會說出來,絕不會悶在心裡。雖然他每天對著我醜陋的背卻說心疼得要命,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厭惡,只怕我多受痛處,才叫聖女過來幫我,所以說聖女猜測的那番心思,可千萬別用在他身上。”
韓雅暄動作極輕柔,顯然經驗老道,“你能這樣想就好,既然知道大王對你的一番用心良苦就不該把我拒之門外,最近幾天我都會這樣給你上藥,不管你反不反對。”
聽她說得波瀾不驚,步驚豔恨得牙癢癢地,嘴上卻假惺惺道:“你這般強制我,我也不會感激你。”
韓雅暄沒再說話,直到她走的時候,鳳九回來見她僵硬的躺在那裡,就要呵斥韓雅暄,步驚豔倒是說算了。韓雅暄幫她她解穴後默然退走,鳳九便道:“她如此對你,以後叫她別來了。”
步驚豔嘆口氣,“雖然她的手法惡劣,倒也沒使壞,為免別人說我心窄,就讓她上兩天藥把,也掉不了一塊肉,我們不理她就是。”
兩天過去,腰傷好了不少,鳳九方放下心來,不過他仍擔心韓雅暄不安好心,每次她上藥的時候,都會守在旁邊。
就在第三天夜晚最後一次上藥的時候,韓雅暄只垂著眼目,靜靜地幫步驚豔把草藥敷在腰眼上,然後又拿搗出的藥汁,幫她擦拭腿上腳上有淤青的地方。
鳳九坐在窗邊抱了本書喝著茶,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只恨韓雅暄上個藥,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這兩天她時不時礙在這裡,使得他們都不能好好親近。可是急算此時夜半三更了,卻還是不敢催,怕她敷衍了事。
“石梅身上的傷要不要緊?聽說全身是傷,還在昏迷中。”步驚豔忽然問。
韓雅暄輕道:“不是很要緊,只是外傷,沒傷到筋骨,我怕她痛,給她服了安定睡眠的藥,不過最多到明天,她就會醒來。”
“這裡沒有女人,那就勞駕你多照看她一下,等她明天醒了。我再去看她。”
“醫治一個病人本在我能力之內的事,只要你放心我,絕對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石梅來。”
步驚豔沒說話,不管韓雅暄怎麼做,她就是沒辦法改變對她的看法,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吧。其實回過頭來想,之前她要抓她,劃花她的臉,全是從天臨國的角度出發,至於私人意願,可能都不是很多。
可是又怎樣呢?並不能因為這些客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