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天生老闆的命我也用不著做這個。”樸燦烈淡然道。
“哎喲~瞧你那得瑟勁兒吧。”邊伯賢一臉受不了。
樸燦烈沒理他,把盤子羅一起控了控水:“這個放哪兒?”
“那邊那個櫃子裡,白痴。”
樸燦烈轉身放碗,仍舊環抱著他的邊伯賢就像一條大尾巴一樣懶懶地跟著他移動。
等搞定了清洗工作,樸燦烈回到池邊洗了個手,然後摸上了腰間邊伯賢的雙手。
“放開吧。我回臥室了。”
“不放。我跟你一起走啊。”邊伯賢耍賴。
“你放——”樸燦烈話說了一半,感覺自己在邊伯賢手上摸到了什麼東西,隨之而來的是那人的手縮了一下。
“你手怎麼了。”樸燦烈低頭去看。
邊伯賢這次倒是立刻從他腰間放手了:“……嗨,沒事兒。”
樸燦烈不由分說拽過他的手。邊伯賢的手意外地跟他糙漢子的形象不大符合,白而秀氣,手指纖長,因而此時左手食指上暗黃色的創可貼顯得很是扎眼。
“怎麼弄的?”樸燦烈看著他。
邊伯賢視線不自在地轉向別處,撓了撓頭。
“……切菜的時候切到手了?”
邊伯賢雖然覺得丟臉至極,但還是咳了一聲,含含糊糊地承認了。
“幾個月沒下廚真是手生了……沒事的。”說著,他手往回抽,卻又被樸燦烈攥著拽了回來。
“大夏天的別總裹著創可貼。對了,我上次出差不是帶了一瓶藥粉回來麼,咱試試。”樸燦烈說著,就直接拉著他的手往樓上房間走。
邊伯賢跟在他後頭被他牽著,望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到了臥室,樸燦烈一邊翻騰抽屜,一邊說道:“你把創可貼揭了。”
“嗯。”邊伯賢坐在樸燦烈的床上,盯了一會兒他翻找藥的身影,乖乖地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樸燦烈拿著一個小瓶子過來了。
“他們說這個很有效的。”
邊伯賢笑道:“你也真逗,去旅遊買的紀念品裡怎麼還有藥。”
“特產啊,大家都買了。”樸燦烈一臉理所當然。他開啟蓋子,拉過了邊伯賢的手。揭了創可貼之後,樸燦烈覺得那口子看著還挺深,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地橫貫在食指側面。可能是因為受了傷之後還沾了水,傷口一直沒癒合,看著就疼。
怪不得剛才叫自己去洗碗呢。
“聽說這藥有奇效。拿你當小白鼠試試。”
“……你才是耗子呢,你就一碩鼠!專門在家啃糧食的那種。”
樸燦烈沒理他,只是盯著傷口看,仔細地往上面撒藥粉,輕聲道:“……別動,好好待著。”
邊伯賢不再說話,靜靜地望著對面人的樣子。此刻那人的眉目神情都極為認真,就像他工作時的模樣一般,可此時他是在用同樣的耐心對待著自己的手指。
手上的口子有點疼,但你的手特別暖熱。
邊伯賢忍不住了,湊上前去猛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樸燦烈立刻火了。
“我叫你別動!藥粉灑出來了吧!”說得就跟邊伯賢剛才不是親了他一下而是給了他一耳光似的。
邊伯賢依舊笑嘻嘻:“那就重新上藥咯。”
“你給我坐好了。”
“遵命!”
樸老闆重歸認真的模樣,低著頭給他上藥。
“你這小子,手真好看。”樸燦烈忽然喃喃唸叨了一句。
“嘿嘿。”
邊伯賢還是靜靜地看著他。
“樸燦烈。”
“嗯?”
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