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太過分了,變了法兒的套我的話,可恥!我皺皺鼻子。
“再使小脾氣照打屁股不誤!”爹爹一臉正色:“小東西,真是嬌養出來的毛病!”
黑麵大王就是沒有個好臉色!我腹誹著翻眼白他。
“娘!娘!”我踢了被子拱著身子,索性撒開了叫:“娘抱嘉兒!嘉兒要娘抱!”
孃親慌忙上前要接過我,爹爹不撒手,給我裹住露在外面的裸赤的腿,臂膀壓住我撲騰的手腳,嗔怪的拍了說:“還鬧!撒什麼歡?!爹抱你哪不舒服了?!”我不依不饒,你抱著哪兒都不舒服!“娘!娘不要嘉兒了!娘不要嘉兒了!”我揉了眼睛奮力的掙扎著,我不信我還真就掙不過你,咱好賴也是個大老爺們呢……
“惠蘭姐,給我把牆角的繩子拿過來,我給他捆結實了!”爹爹皺眉惱火的說。
混蛋!沒人性!我恨恨的罵兩句,眼見孃親給我使眼色,生怕爹爹真的去拿了繩子給我捆成個粽子,到時候就丟臉了。
撲騰的渾身粘溼的汗,倒也不打哆嗦了,爹爹給我又裹個嚴實摟在懷裡,瞪眼沒好氣的說:“就是病的暈乎的時候最聽話乖巧,我要撒開手都不行,非得讓我抱。現在病好了,又活跳了,鬼主意又上心頭了,倒不如不把你的病養好!”
我窩到被褥裡面去,咬唇翻眼的不吱聲,哪個信啊,我就是病糊塗了也不會要你抱的,哼
初十的早晨睜開眼,我才算真正的覺得神清氣爽了,明亮的光線耀眼的射進屋裡,刺得悶在屋裡幾天的我眼前發花,我踢開被子跳下床,踩著地毯爬上窗邊的書桌,扒著窗戶往外一看,天哪,白茫茫的一片籠罩天地,竟然是一夜雪花飄滿地了。
哇,冰封的世界粉堆玉砌一般,雪花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上輩子自小在南方長大的我很少見到冰雪封路的景色,總是不許下人打掃院子。誰知爹爹新近使喚上的僕役竟一早就起了,譁嚓譁嚓的用大掃帚掃起地來,眼見潔白的雪色就被弄汙了,破壞了天地一色。
“不準掃不準掃!”我忙伸頭嚷了:“掃了就弄髒了,全都留給我!”
院子裡的僕役一愣,停在那裡無所適從,一股冷風鑽進後脖領裡,我打了個顫縮回腦袋,慌忙跳下桌子要跑出門去。
“往哪兒去?!”身後一聲斷喝,嚇得我要開門的手一頓,回身一看,爹爹手拿毛巾擦著臉,看了我說:“病剛好就不老實了?穿這麼點就下床?!”
“嗯……”我轉轉眼珠:“去告訴下人不許掃雪,回來嘉兒就穿衣服。”
“先穿了衣服再出門!”爹爹沒商量的說,走到木衣架旁取過棉外衣,吩咐道:“被窩裡去!老實把床上的衣服都穿了,少穿一件你今天就不許出門!”
我又不冷!偷偷瞪他兩眼,我三兩下蹦上床,鑽進還冒著熱氣的被窩,苦了臉看著床尾一堆衣服,夾襖背心加外面的絨大褂,全穿上我不成了球了?我還怎麼出去打雪仗堆雪人玩啊……
“爹爹……”我撅了嘴嘟囔。
“今天不準出去打雪仗堆雪人!”爹爹頭也不抬的說。
你是別人肚裡的蛔蟲啊?!我悶了頭,不屈的又抗爭:“以前下了雪,爺爺都許嘉兒出門玩的。”
“往年是往年,”爹爹穿好外衣走到床邊,俯身看了我:“你病還沒好呢,再受了寒怎麼辦?聽話!”
“好了好了!”我忙不迭的反駁,原來是為這個啊,我一下翻身跪坐起來,拉過爹爹的手放在自己額上:“爹爹你試試嘛,嘉兒頭都不燙了,病都好了!”
“不燙了?”爹爹手背在我額上摩挲兩下,似笑非笑的問:“病都好了?”
“嗯嗯嗯!”我點頭蟲一樣的眼冒紅心看著他。
“那也不準!”爹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