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難得的愜意。
過了許久,才聽見楚遠蘭問道:“容哥哥,我知你剛才在縹緲峰頂所用的是蓬萊封水陣法,可是山頂所有的空氣都一直在況青玄控制範圍之內,你那陣法佈下,怎麼他竟沒有察覺?還有就是封水之陣所控制的是水的力量,怎麼竟將空氣也都封住了?”
談寶兒嘿嘿笑道:“陣法之道,貴乎自然!用自然之物佈陣,比之用真氣佈陣,威力實在大的太多!所以我這次佈陣並非用真氣,而用的是物,他不小心之下,自然就上了大當!”
“用物?”楚遠蘭不解。
“你以為我之前大便小便的,當真是無聊嗎?其實那都是假的!我算準他這樣自命清高的傢伙,絕對不敢看我拉屎!哈哈,所以那團大便就是假的。是我用裂土之陣將一塊石頭弄成粉,再加了些燒焦的鳥羽臭弄成的,這塊假石頭向地上一放,頓時和山頂原來的三塊石頭形成了一個四角漏斗形狀,然後加上你和他本身的站位成一條直線,我再向合適的點上一站,嘿嘿,北斗七星之陣便已經形成,唯一所差的,就只是我用真氣發動而已!
至於為何封水之陣封封住空氣,你忘記我的小便了嗎?小便自然也是假的了!縹緲峰乃是神州水脈支流所過,山頂表面是石地,但石地之下就有許多的地下水,我用個聚水之陣,配合酒水,自然引來了許多的水。空氣中如果都是水,封水陣一發動,自然就能空氣封住了。怎麼樣?你哥哥我聰明不?”說到後來,談寶兒簡直是洋洋得意了。
楚遠蘭一直默不作聲,只是靜靜聽談寶兒敘述,待他說完之後,才道:“容哥哥,你怎麼可以用出這樣的手段?”
“為什麼不能用?”談寶兒一愕,隨即覺出楚遠蘭語氣不對,側過頭去,只見後者一張俏臉已是冷如寒冰。
“大丈夫處世,當光明磊落,所行種種,無不可暴露於豔陽之下。暗箭傷人,以陰謀詭計勝敵,豈是我輩所為?”烈日驕陽下,楚遠蘭一字一字,清晰說來,彷彿在敘述著一個古往今來千萬人所堅持的大道理。
但這話落在談寶兒耳中,卻是極其的不順耳:“放屁!放屁!既然是敵人,就該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打敗敵人的就是好手段,又哪裡用得著顧忌光明不光明、卑鄙不卑鄙?你一個女孩子家自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這話是誰說的?”
楚遠蘭古怪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你難道忘了,說這話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嗎?”
“我什麼時候說的?”談寶兒大驚。
楚遠蘭看著談寶兒,搖搖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道:“容哥哥,十年之前,在大風城外,寒山之上,水月庵中,那棵千年青桑樹下,你所做的一切你都不記得了嗎?”
“十年前我做了什麼?”談寶兒嚇了一大跳,一把鬆開了楚遠蘭的腰肢。老大啊老大,沒有想到你一副道貌岸然,難道竟在十年之前就會對人家小女孩做什麼不軌的事了嗎?
楚遠蘭怔怔望了他一眼,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將他的衣袖撩到肩部,頓時一道斜長的疤痕露了出來。楚遠蘭望著那道疤痕,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要不是這道傷痕還在,容哥哥,我幾乎要懷疑你是別人了呢!你怎麼會連我們的青桑之約都忘記了啊!”
談寶兒暗自嚇了一大跳,心道:“好在老大這移形大法,是連帶身體表面所有的外貌特徵全部都進行了交換,不然這下子可就被這丫頭給看穿了!”表面卻摸摸頭,尷尬道:“嘿,那個不好意思啊蘭妹,我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不太多了!我這道疤痕和青桑之約,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吧!”
楚遠蘭幽幽道:“那一年,我們兩家父母帶我們去寒山水月庵去上香。我看見青桑樹上的花開得正豔,便要你上去給我摘一朵下來,你對我說,未經主人允許不能亂摘。我說反正這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