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表明來意之前搶先動手搏擊。”
“哦!這是說,咱們附近……”
“少說也有五個以上的人在監視著我們。”柴哲大聲說,意在讓監視的人聽到。
驀地,右面不遠處狂笑聲震耳。
文天霸舉步便欲搶出,被柴哲拉住了,低聲說:“敵暗我明,不可激動。”
文天霸忍住了,他尚肯聽柴哲的話。
獒犬的厲嗥聲間歇地傳來,六個人在樹下用雪掩體,沉沉睡去。他們穿的是番裝,皮衣皮褲不怕雪侵,將衣領拉起蓋住腦袋,雖無睡具可禦寒,即使感到寒冷,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嚴冬季節,晝短夜長,等他們睡了一大覺,天色方泛現魚肚白。
雲沉,風惡,酷寒,飄雪,呵氣成霜,又是風雪交加的一天。
第一個醒來的是古靈,他重責在身,心中不安,睡得十分警覺,也就是說,這一夜他沒睡好。
挺起身來,撥開下身的雪花,猛抬頭,幾乎驚得停止了呼吸。
前面四五丈處,五頭比狼稍大的豹子,一字排開蹲伏在樹下,陰森森的怪眼盯著他。豹皮上的斑紋與普通的豹子不同,不是點而是方塊斑。
豹子的後面,三名大漢穿的是番裝,懸的也是番刀,倚樹而立,不言不動,手中各提著一條皮鞭。
他向左右瞧,左右各有三名大漢也倚樹而立,但沒帶豹子。
他輕推身畔的柴哲,柴哲拉下皮祆領,露出腦袋說:“靈老,該多睡會兒,他們已來了半個更次啦!”
古靈不由心中暗暗佩服,柴哲的膽氣確實令他心折,尤其臨險從容的修養,即使是老江湖也會自嘆不如。
“該起來了,天快亮啦!”他也故作從容地說。
眾人紛紛起身,看清了四周的光景,全都心向上提,對柴哲有先見之明,不得不為之心折。
柴哲緊了緊腰帶,用雪淨勝,從容不迫地伸展手腳,深深吸入一口氣,撥出一口白霧,方向領豹群的人走去,相距兩丈左右,抱拳施禮,笑道:“諸位兄臺早,小可柴哲,不知諸位如何稱呼,尊姓可否見示?”
中間那名大漢站直身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們這些人中,以你最富豪氣,也最膽大狂傲。哈哈!在下姓樂,單名一個奇字。”
“樂兄笑話了。俗話說;大丈夫生而何歡?死又何懼?只要看得破生死,與豪氣和狂傲無關。不怕死是假的,小可希望能痛痛快快地死,不願屈辱而偷生,因此舉動有點這近猖狂,樂兄休怪。請教,樂兄是奉命前來引領咱們的嗎?”
“你認為是引領?”
“在下只是猜測而已,如果別有他故,在下並不感到奇怪,不是引領,當是奉命擒捕了。”
“正是此意。”
柴哲掃視四周片刻,仍然微笑道:“咱們七個人途經貴地,與貴谷的人並無過節,希望能與貴主人……”
“不必多說了,老兄。”樂奇搶著說。
“樂兄之意是……”
“繳出兵刃,隨樂某叩見敝主人。”
“那……”
“你們已別無選擇。”
柴哲冷冷一笑說:“要繳兵刃,勢不可能,咱們豈能任人宰割?”
“你敢反抗不成?”
“你老兄說過,咱們已別無選擇。在下七個人都不是等閒人物,活不活無所謂,卻不甘心讓人宰割。要繳兵刃不難,但得看你們是否能繳得了。”
“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
“不,丈夫有淚不輕彈,見了棺材也未必會掉淚。”
“你的口氣好狂,樂某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吠!”
隨著樂奇的叱喝聲,一頭獵豹突然一躍而起,咆哮著飛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