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你們一起。」
「你同我們一起,七公子會很高興的。」
小舞姬笑道:「來嘛來嘛。」
西淮根本不想見到這個時候的銀止川,想也知道房內會是什麼情形。
然而若若卻偏生要拉著他,還在拉扯間,誤打誤撞撞開了房門。
西淮:「……」
和西淮的無措尷尬不同,小舞姬卻甚是雀躍,歡呼著就朝房內奔過去,叫道:
「小霧姐姐,我來和你們一起那個了!!」
而另一名女子的聲音慵懶答道:「那個什麼那個?」
「若若,這叫打葉子牌。你怎麼老記不住?」
西淮:「…………」
白衣人帶著三分迷茫四分不可理解五分無言以對朝房內看過去,只見銀止川和一名女子握著牌坐在小桌前,也正意外地看著他。
他面前堆著不少砝碼,似乎勝了不少局,而女子也輸得心煩意亂,將外衣也脫了。
「……」
西淮簡直想掉頭就走。
銀止川卻叫住他,問道:「誒,西淮,你怎麼來了?」
「來了正好。」
正玩的上頭的銀少將軍說道:「我們三缺一!」
第116章 客青衫 69
銀止川穩坐星野之都第一紈絝之位,就是因為他除了讀書毫無天賦,其他的公子哥兒玩的玩意,幾乎樣樣精通。
例如從前去逛赴雲樓,別的公子哥兒們醉生夢死,恨不得死在姑娘們身上——
他卻和姑娘們打牌。
還從來不讓子,每次都勝得姑娘們美目垂淚他哈哈大笑。
這名霧娘原本是銀止川為了氣西淮抱回房間裡的,銀止川將人放下後,兩人就開始大眼對小眼了。
霧娘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僵坐了半晌,而後清了清嗓子,問道:
「銀少將軍,推牌嗎?」
原本同樣很僵硬的銀止川心裡一動,問道:
「葉子符還是馬吊?」
「……葉子符。」
霧娘勉強道,撫了撫鬢髮:「馬吊我打得不好。」
「好。」
於是,銀止川說:「阿柱,拿副葉子牌來。」
這就是西淮聽到的,簷下傭人們口口相傳,「把『那個』給七公子送過去。」
「……」
可嘆銀七公子實在是少年心性,原本和西淮前一個時辰還在置氣,推起牌九來了,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你怎麼來了?」
看西淮站在門口,銀止川連忙站起來,往心上人那裡走過去:「走,進來說,站在門口夜裡風寒。」
然而西淮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不讓銀止川拉他。
「我回去了。」他還是說:「你和她們玩吧。」
「那我送你回去。」
銀止川說:「這路上太黑了。」
銀少將軍有點像那種記吃不記打的小狗。
他等了一晚上西淮來找他,現在西淮終於來了,就高興得拉著人不撒手。早前說的什麼鬧脾氣的話,全都拋到腦後了。
好像自然而然就和好了一樣。
「我哪有什麼值得少將軍送的地方。」
西淮卻漠漠然說,他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我不會玩牌,也不是七公子的佳人。」
「……」
銀止川聽著他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好。
只抓著西淮的手晃,也不鬆開,有點像個為難的小少年。
沒經意,抓著西淮有破口的那個位置捏緊了些,西淮就一陣蹙眉頭,輕輕地「嘶——」了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