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區別?不過李湘如既然來了,便是有備而來的,笑了笑繼續道:“我見這附近海棠花開得好,便想來看看,未料還沒走到跟前就下起雨了,這才不得已到這兒來躲雨。”
蘇禮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既然李姑娘來躲雨,我在恐怕不妥,這亭子便讓給姑娘。告辭。”
李湘如忙攔住他,“明明是我擾了大爺的清淨,怎麼能讓您走呢?要走也該是我走,我瞧著這雨馬上要停了,那邊海棠花開得好,我去那兒看看。”
可雨非但沒停,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這李湘如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也是高強。她回身看了蘇禮一眼,抽出手絹遮在頭上,往亭子外跑去,沿著湖畔的青石小路,沒一會兒就跑出了一段距離。
跑了一會,李湘如估摸著差不多了,這地方不算遠也不算近,蘇禮見到她落水,一定會跳下去救她。
李湘如下定決心,腳一崴,身子輕輕一扭,便掉進了湖裡。
李湘如其實不會水,她把所有的賭注都下在蘇禮身上,篤定蘇禮不會見死不救。
“救……救命……”
過了許久,李湘如喝了一肚子水,視線漸漸變得不清晰。她彷彿看見一個穿碧羅裙的小姑娘朝這邊走來,再閉了閉眼,終於看到蘇禮從岸上一躍而下。她鬆一口氣,再後來便兩眼一閉徹底昏迷了。
李湘如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蘇府的客房裡,她在這兒住了好幾天,已是頗為熟悉了。廖氏不在跟前,屋裡只有一個穿綠色襦裙的小丫頭在忙碌,見她醒了,忙過來問道:“李姑娘,您醒了,可有哪兒不舒服麼?奴婢給您倒杯水吧。”
李湘如猜這丫頭應該是蘇府安排照顧自己的,便沒拒絕,待丫頭端來水後,她就著喝了幾口。腦海裡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蘇禮毫不猶豫地從岸邊跳下,英俊挺拔的身姿看得她心馳神往,後來蘇禮把她救上岸,她雖然神智昏迷不清了,但卻知道是他,故意緊緊攀著他的身軀,往他健朗的懷裡縮了縮,道自己“冷”。
後頭的事李湘如記不清了,不過她都跟蘇禮那般親近了,清白也被他壞了,除了他,還能嫁給誰?
想起這個,李湘如便情不自禁地翹起嘴角。
李湘如獲救得及時,只是稍微受了點風寒,將養幾日便好了。她在床上躺了會,待身子緩過來勁兒後,便穿了衣服準備去墨林院找蘇禮討個說法。倒也奇怪,她落了水,二夫人和孃親都不知上哪兒去了,也沒一個人來看她,不過李湘如這會兒只想著如何讓蘇禮娶她,旁的也沒工夫細想。
到了墨林院,守門的婆子說大爺去了花露天香,花露天香是九姑娘的住處,蘇禮怎麼會去那?
李湘如一面疑惑,一面還是往花露天香去了。
到了門口,丫鬟進去通傳,不多時回來道:“九姑娘請您進去。”
李湘如跟著大丫鬟聽鸝走進蘇禧的閨房,一進門便被屋裡的擺設震驚了,整塊的紫檀木傢俱,瓔珞串翡翠珠簾,屋裡每一件擺設看起來都價值不菲,便是牆上掛著的那幅《杏花爭春圖》,李湘如看了看底下的刻章,竟然是前朝書畫大家鄒一榮的作品。
李湘如對書畫了解得不多,之所以曉得鄒一榮此人,完全是因為他太出名了。
到了內室,便見蘇禧裹著絳紫色毯子坐在美人榻上,她本來就白,眼下更是白得近乎透明,烏黑清亮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正一口一口地喝殷氏喂的薑湯,見李湘如進來,含笑叫了聲“李姐姐”。
李湘如不知殷氏也在,忙朝殷氏行禮,“見過大夫人。”
殷氏喂蘇禧喝完湯,用帕子擦了擦蘇禧的嘴角,美豔的桃花眼淡淡睨去,開門見山道:“李姑娘不是也落水了,這時候不在屋裡歇著,到禧姐兒這兒來做什麼?”
李湘如朝站在窗邊的蘇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