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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悅悅怎麼還不回來?

關鍵是救兵怎麼還不到啊?

唐天鎖上她的房間,穿過一段短距離的走廊,準備到臥室安撫顧臨悅。平心而論,他的反應是有點過激,顧臨悅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他。她消失五年,他等待尋覓,始終未果。就在內心幾近乾涸之際,他在紐約大學門口發現了顧臨悅,只是那麼遠遠一望,卻撼動了心口,所有的想念與期盼漸次甦醒,鮮活,醒目。

他是一尾冰凍在深深海底的魚,沒有感覺,沒有陽光。顧臨悅的出現猶如一簇從天而降的陽光,穿越幾萬裡的海域,直接投射在心的最深處。

所以,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要抓住她。他做到了,一切如他所願。顧臨悅留在他身邊,參與他每一天的生活,走入他的家庭,佔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除了她的領域。

原本以為她與顧臨悅永遠沒有相沖的那一天,他亦希望有顧臨悅在身邊的日子一直繼續。嚴之述和媽媽都曾經問他是否只是將顧臨悅當作她的替身,他沒有回答,也不想深入思考,這個問題被他逼到角落,一拖再拖。

他的心願就是一直這樣過下去。

臥室裡沒有顧臨悅。他忽然聞到一種淡淡的梔子花香,瀰漫在空氣中,滲透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以及他的末梢神經。

他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屋子裡有這樣的味道,卻在這個爭吵後的黑夜意外嗅出。那些流淌在視線之外的東西在他不知不覺中已經佔據了他的心。

這應該是顧臨悅喜歡的味道。他仔細嗅了嗅,原來淺淡的花香慢慢轉為濃厚,沁人心脾。

不知為什麼,聞到顧臨悅喜歡的味道,他的心情突然好起來,被那個問題困住的心一下子輕鬆下來。他悄悄笑了,在無邊黑夜中,這個笑容奪目且極具魅惑力。

帶著一身梔子花香,他輕步下樓,不意卻看到玲姐在大廳裡做來回直線運動。

玲姐見到唐天下樓,如遇神仙,擔心地問道:“阿天,你沒什麼吧?”

“沒有。”唐天四處環顧,問:“悅悅呢?怎麼不見她?”

“你上樓的同時她就出去了。”

唐天急了,眉毛挑得很高,大聲問道:“她去了哪裡?有沒有告訴你?”

玲姐搖搖頭,“據經驗而言,在這種情況下,女孩子出門都不會說出地點的。這叫做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誰離家出走啊?”沈玉柔抓住玲姐的話尾,飽滿的聲音震天響。在這個眾人萎靡不振的黑夜,她老人家的獅子吼一發,困頓情緒一掃而光。

玲姐看到自己搬來的救星終於出現,喜不自禁道:“夫人,您來了。”

“發生這麼大事情,我能不來嗎?”沈玉柔口中含威,大炮對準她唯一的兒子,“阿天,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一個字都不準漏掉!”

不知道顧臨悅去了哪裡令他心中焦急,老媽的威嚴命令令他無奈,“媽,我晚點跟您解釋。現在我要先出去找悅悅。”

沈玉柔一聲喝令:“站住。你到哪裡去找她?”

唐天的身形頓住,不得不承認,媽媽的當頭棒喝的確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不知道吧?像你這樣沒有目的地胡亂找,和一隻沒有腦袋的蒼蠅亂飛沒有什麼兩樣!”

唉。玲姐嘆氣,好端端地怎麼拿阿天和蒼蠅相提並論呢?她拉拉沈玉柔的衣袖,悄聲提醒:“夫人,您說這話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沈玉柔杏眼圓睜,“雖然阿天是我的兒子,但是他犯了錯,我一樣嚴懲不貸。說吧,這次的責任在誰?”唐天的頭垂下,無法保持他一向質詢者的身份,甘願做一個受審者,語氣誠懇:“媽,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