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薄怒,卻又不得不隱忍下來,她氣這個死纏爛打的南宮沐雪,更氣在邊上一直看笑話似的某人。
南宮沐雪正要再說什麼,身子軟軟地就倒了下去,燕北羽只得將人扶住了,扭頭望向一旁還站著的人,“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她是來找你的,又不是來找我的。”謝詡凰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燕北羽氣得咬牙,道,“我得走了,你讓人把她先扶進府裡,讓韓家的人過來。”
謝詡凰點了點頭,分析了門口的侍衛過去將人扶著先進了王府,看著燕北羽上馬離開,自己才折回府內。
“你怎麼把她弄進來了?”晏西早早起來找吃的,看到被人扶進府的人,一下氣得瞌睡都沒了。
“她來找燕北羽給南宮家求情,剛在王府門口昏倒了,總不能放在門口不管。”謝詡凰說著,招呼著人將人扶到了榻上,又道,“你們去永安侯府,就說他們少夫人在這邊。”
她是不想管,但看她大著肚子,真扔在外面不管不顧,也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南宮家與她是有仇,但當年的事她也並沒有參與其中。
侍衛領了命,連忙小跑著出府去了。
晏西瞅著榻上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自己沒被關進去就阿彌陀佛,還好意思來找人求情?”
謝詡凰側頭朝寧嬤嬤道,“找府裡的大夫過來看看,畢竟有孕在身,別有了什麼差池。”
因為她內傷未愈,所以府裡就請了大夫常住在府裡,以便給她調理身體。
寧嬤嬤正帶著大夫在給南宮沐雪診脈,接到訊息的韓少欽便趕了過來,匆匆到了榻前,“沐雪?”
“韓夫人有孕在身,你們就該好照看著,怎麼倒讓她一個人跑出來了,還好現在大人孩子都沒什麼大礙。”謝詡凰淡淡道。
“多謝王妃能救下她,她一醒來,我們就帶她回府。”韓少欽略一拱手道。
昨天一道聖旨就抄了南宮家,他和父親向皇上求情,這才保住她沒有因南宮家的事受牽連,府中也一直瞞著,今日一早她不知從哪知道了南宮家的事,一個人就出府了,王府的人過去送信,他們也正在四處找人。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沐雪才悠悠醒轉,一下坐起身便打量著周圍,“鎮北王呢?”
“王爺有事要出京,已經走了。”謝詡凰坐在一旁抿了口茶,淡聲說道。
“不,他不能走,我……”南宮沐雪掙扎著下了榻,卻韓少欽給扶住了。
謝詡凰擱下茶盞,起身道,“韓夫人若是來找他給南宮家求情,那你就真的來錯地方了,這件事到了這個地步,誰求情都沒有用,韓夫人還是顧好你自己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別辜負了韓家向皇上求情保下你。”
“出事是我南宮家,入獄的是我的親人,要家破人亡的是我,你自然說得輕鬆。”南宮沐雪憤然道。
謝詡凰嘲弄的笑了笑,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早就已經領教過了,還是拜他們南宮家所賜呢,現在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韓公子,你自己帶韓夫人回去吧,本宮不多留了。”
說罷,帶上晏西離開了。
韓少欽揚長而去的主僕而人,不知為何他似乎方才一瞬之間,在那人的眼睛看到了最深沉的傷痛,僅僅……只是一瞬。
“我就說不該把她帶進府來,你還不信?”晏西跟著她一出門,就開始嘮叨起來。
白眼狼的一家,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詡凰一邊回寢居,一邊道,“皇上已經開始重用韓家,留幾分餘地,以後行事總會有用處的。”
她還要借韓家之手,扳倒鄭皇后一家呢,這個時候賣他們人情,總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