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伊好的,要在中旬的時候把錢還給她。伊好看著“真小氣”,覺得他尤其的幼稚,“謝謝”沒有就算了,連個“對不起”都沒有。
顧延廷後來反駁說:“你這女人真不懂,男人跟女人鬧彆扭後主動跟女人說話就已經算是在認錯了。這個時候,女人就該給他這個臺階下,就該給個回覆的,隨便回覆男人個什麼,哪怕是回罵都可以。你怎麼收到信後,一點反應都沒呢?害我以為是誰貪了拿筆錢,順便把我的信給扔了。”
伊好自然不明白顧延廷的這個“臺階”理論,她好奇的是,顧延廷用左手寫的字怎麼也挺好看的。既然他覺得她小氣,那她只能繼續小氣下去了,反正在他眼裡已經是這樣了。
寄出信後的第二個晚上,顧少爺因為擔心他辛辛苦苦寫出來的信被人扔了,逼不得已才給伊好發了簡訊。簡訊發出去前,他很誠懇地對自己說:“莫伊好這丫頭恩將仇報就算了,但我顧延廷是個男子漢,不能跟她小女子一般見識。我是為了確保她收到錢了,免得弄丟了她又說我說話不算數,借錢不還。。。”唸叨一遍之後,他覺得已經完全說服自己了,才發了以下幾個字:錢收到了嗎?
發出去後,他氣得直拍自己的腦袋。怎麼能光問錢呢,應該問信的嘛,信收到了,不就包括裡面的錢和他寫的字了嗎?
一會兒,簡訊就有了回覆:收到。
顧延廷想了片刻,又發了一條:怎麼樣?我很守信吧?
回覆也很平常:嗯,再借不難。
顧延廷又發了幾條不痛不癢的,伊好的回覆也很平靜,彷彿就像以前一樣,一點矛盾都沒有。他沒有趕她走,她也沒有一個多月都沒去看他。
快十二點了,伊好覺得休息對病人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於是在顧延廷再發來簡訊之前,她主動發了過去: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
顧延廷回的很快:睡了一天,我還不困。
伊好苦笑,果然沒考慮她,她回道:我困了。
說完這話,她的眼皮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打架打得十分激烈。但是她預感到顧延廷會回她,她揉揉眼皮,盯著手機螢幕,努力打起精神。很快,手機輕輕震動,伊好點了閱讀:你明天能來看我嗎?
這幾個字像是杯極純的苦咖啡,一下全倒進了她的胃裡,她的睡意瞬間全無。想起他靠在她肩上說話時的語氣,他說:伊好,我痛。。。不知為什麼,那時的調子擱在這句話上,明明沒有說出去,明明只是她的想象,但耳邊似乎真的有他的聲音,緩緩的,難過無助的,比任何時候都要軟弱的聲音:伊好,你明天來看我嗎?
也許是她猶豫得太久,對方已經不耐煩了,當電話震得從她手上掉下去的時候,她才看清楚了上面的來電:他打過來了!
“喂?“
“你是不是睡著了?怎麼都不回我簡訊?”不耐煩的語氣,一定是等得久了,每次讓他等一會兒,他就這樣。
“嗯。”找不到別的理由,她只好承認。
“那我最後一條簡訊有沒有看到?”
“沒有。”答得太快,聽見對方的輕笑,伊好才知道自己跌進了對方的陷阱。都已經睡著了,哪裡還知道哪條是最後一條簡訊?但顧延廷這次卻不願意拆穿,他悠悠地說:“那我再說一遍好了。你明天來看我吧。”剛才明明是疑問句的,怎麼現在就直接改稱述了?
“我明天。。。”
“別說沒時間啊,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