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起駕!——”
“臣等,恭送皇上!”
此時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單獨對話的機會,金俊秀快步走向樸有天,卻被笑臉盈盈的宋徽堵在了半路。
“俊秀!”
“嗯宋兄,不,現在該稱你宋學士了,恭喜恭喜呀。”
嘴裡雖說著賀詞,眼神卻不自覺飄向已跟眾人打完招呼準備出宮的樸有天。
“今曰被曱封官,於情於理都該請你飲上一罈好酒才是。俊秀你看你何時方便來狀元府,我們好好不醉不歸一次!”
“宋兄既然都開口了,我一定去,一定去!那宋兄,我先告辭了!”
“唉俊秀——”
跑向一段距離外的樸有天,金俊秀回過頭對失落的宋徽肯定剛才的約定。
“我一定去!一定去!”
氣喘吁吁的追上樸有天,金俊秀繞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束郡王。”
樸有天依舊是一副wēn文爾雅的樣子,看著金俊秀的眼神裡除了生分就是禮貌,再也看不出其他感情。
此刻被這張陌生的臉保持距離的望著,金俊秀的心不由得疼了起來,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束郡王找末將還有何吩咐麼?啊,方才見束郡王與宋學士相談甚歡,便不願打擾,徑自離開了。對束郡王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束郡王別放在心上。”
“你……”金俊秀強忍著眼眶裡的翻騰,理了理情緒,不想讓他聽出自己的心慌,“你知道我是誰麼……”
“這……”樸有天皺起了好看的眉,可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生疏,“請恕末將不知如何回答王yé的問題。”
‘王yé’二字被吐得過分清晰,金俊秀是個聰明人,也很會看人眼色,所以知道樸有天事實上已經通曱過這兩個字告訴自己答曱案了,並且暗hán的意思為,除此之外,便不知自己的其他身份了。
“是嗎……”金俊秀悵然若失,只得愣在原地。
“若束郡王沒其他吩咐了,末將就先告退了。”
“且慢!”
樸有天剛邁出去的腳步又被金俊秀呵停,只得又轉過那張恭敬的臉看著驚慌失措的金俊秀。
“還有一事問你,”金俊秀伸出顫曱抖的手,指向夜空中的明月,“它,你又知曉麼?”
樸有天抬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再低頭時滿臉都是疑惑。
“一輪明月而已。只不過今曱晚月光較暗淡bà了。請恕末將實在無fǎ揣摩到束郡王的意思,還請束郡王明示。”
“bà了……bà了……”金俊秀堆著絕望的苦笑,一步一步向後倒,晃著腦袋已不知還能再qiú證些什麼,找回些什麼,“你走吧……走吧……”
“那末將就先告退了。束郡王請保重身曱體。”
看著樸有天漸漸在宮門口消失,金俊秀再也無fǎ抵禦內心bào裂的傷痕,止不住的眼淚一直往外湧,溼曱了衣襟,溼曱了袖口,也溼曱了從前,所有的過往。
失曱魂落魄的回到崇慶宮,途中去御膳房拿了好幾罈子酒,金俊秀沒有進寢宮,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於是就獨坐在前院的花壇旁,扯開酒蓋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水淚水混著一同打在冰冷的石階上。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金在中,好生心疼。方才離席的時候本想跟他再接近一些,卻被宋徽先攔在前,之後他又直奔樸有天而去。自己唯有在這崇慶宮等了又等,盼了又盼,才終於見到他回來。
自己早就該想到,從之前樸府的管家將他的畫像mài給自己的時候就該想到的,樸有天和他之間,絕對不尋常。可如今又有何辦fǎ呢,被他迷惑的心早已收不回來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