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啊——”
而後就是彷彿心臟被撕裂的劇痛,雙腿的疼痛已經超出負荷,金俊秀的痛楚到達了一個極點。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蕩在黑漆漆的地下間裡,兩個小將繼續使力,兩根杖杆之間已經被拉得越來越開,金俊秀的膝骨也已經開始從裡面錯位。
“啊!!!!!——啊!!!!!——啊!!!!!——”
兩個小將更加使勁的往外掰,終於,在聽到一聲脆響後,受刑的人完全失去知覺暈了過去,鄂多爾便讓住了手。
“這麼細皮嫩肉的,才這麼一會兒骨頭就散架了呀?就這麼暈過去了,不就不知道骨頭散架有多難受了嗎?那可不行,好戲還在後頭呢。來人!把他給我丟到水盆裡去!”
來了兩個人將滿身是血的金俊秀抬起來,撲通一聲丟到了灌滿水的大盆子裡,一瞬間整個盆子的水都變成了血色。
等了一小會兒,暫時暈厥的金俊秀被水嗆了一口,便又恢復了意識。那一剎那,周身襲來的寒意幾乎快讓金俊秀窒息,外面還在下雪,這麼寒冷的冬天,突然被扔到冰冷的水裡,渾身都是傷口而且雙腳骨頭錯位,金俊秀所感受到的痛楚,旁人無法想象。掙扎著想鑽出水面,無奈雙腳劇痛,使不上一點力,眼看就要無法呼吸了,金俊秀只得高高舉起雙手,終於抓到了木盆的邊沿,用手裡殘存的力量將自己的頭拖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裡滿是剛剛那一瞬對死亡的恐懼。
“把他撈起來。”
小將聽令又把金俊秀從水盆裡撈了起來,將渾身溼透的他扔到地上。嘴唇已經發紫,牙齒也不自覺顫抖,金俊秀用雙手環抱住自己,試圖能讓一絲絲溫暖傳遞進來。可惜沒有。全身除了痛,就是冷。
“現在能告訴我,戰術圖是什麼了嗎?”
鄂多爾蹲下身,狠狠的拍了拍金俊秀凍僵的臉頰。
“沒、沒……沒有……戰術圖……”
“呵,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還不知悔改!看來,這點教訓還不夠你記的,不如,在你身上烙一個,這樣,隨時看,隨時就能想起來了。來人!上火鉗!”
熊熊燃燒的火盆被端上來,金俊秀看到那發光的火苗,忍不住想往那裡靠,那裡是溫暖,是溫暖,好溫暖……
鄂多爾伸出一腳直踹到金俊秀胸前,金俊秀被踢得向後滾了兩大圈,比之前離那個火盆更遠了。
“你以為我搬個火盆來是讓你取暖的啊?別做夢了,在這裡你還當你是王爺啊?瞧你那熊樣兒,你配麼你,我呸!”
“咳咳……咳咳咳……”
金俊秀那一腳被踹得不輕,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咳著,連嚥氣都難。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了,來人!上刑!”
小將得令,將“罪”字樣的火鉗伸進火盆裡烤了烤,便捏著它慢慢往金俊秀走去。
金俊秀看著越靠越近的火鉗,恐懼感再一次升起,現在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閉上眼睛,等待下一種劇痛的到來。
小將走到金俊秀面前,蹲下身,照著金俊秀的額頭就要抵上去——
“——報告將軍!”
地下間外突然闖進一個小兵,鄂多爾做手勢讓小將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什麼事?”
小兵俯到鄂多爾耳邊輕輕說,金在中已經帶著人馬衝進營寨了。
鄂多爾嗯哼兩聲來掩飾內心的慌張,命那個拿著火鉗的小將停止行刑,便跟著那個小兵急匆匆離開了地下間。
鄂多爾走了一條小徑躲到了一個離地下間最遠的營帳裡避著,雖然樸有天說過金在中會來救人,而且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