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整個寨子給踏平了!
鄂多爾,等俊秀好了,這筆賬我一定跟你好好算!
一路狂奔至碼頭,太陽已經快要下山。馬上就是酉時了。
在這裡趕緊和那個商人把糧食交接了,就要馬上帶著俊秀和糧食回營寨。
這麼想著,金在中隨地紮了一個篷,將精神恢復了一些的金俊秀放下,火爐子點燃繼續烤著,放到金俊秀身邊。
手握著金俊秀冰冷的手,不停對著它哈氣,金在中為了節約時間,只能簡略的向金俊秀說明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糧商是從京城來的,他手裡正好有一百石,我便拜託他將那批貨轉賣給我了。但是他說要王爺您親手寫下的字據才肯成交,所以,現在只有王爺您出面才能解決營裡的燃眉之急了。”
“……什麼……字據……”
“是欠條。上面寫王爺您跟他做這筆買賣,欠他五百兩。來日他憑這張欠條去府上找王爺要款。”
“……這個人……可信嗎……”
“王爺你相信我!我已經打聽過了!他沒問題的!況且他的貨就在這裡!只要王爺你一張字據就能把糧食運回去了!弟兄們就能吃得上飯了!”
“……吃飯……要緊……給我筆墨吧……我寫……”
吃力的撐起身來,金俊秀按照金在中剛剛一帶而過的內容簡潔的立下了字據,寫完發現內容不夠仔細精確,但又轉念一想,畢竟只有債主才會拿著欠條找上門來,只要雙方明白是什麼意思就行了。於是也就沒太在意,署上名,押了手印。
金在中只是瞥了一眼,沒察覺出有什麼問題,便麻利的將字據收好,趕去赴約了。
三木接過金俊秀所立的字據時,心裡滿意的一笑,可是表面上還是要故作一下姿態。
“咳咳,既然,是束郡王出面,那我也就沒什麼話說了。貨,你拿走吧。”
金在中欣喜的過去掃了一眼糧袋,粗略的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問題,數量是齊的,質量也不錯,便再次來到轎門前謝過這個‘糧商’。
“不用。記得你說過的話,我可惦記著我們字號的鴻途呢。”
“一定,一定!”
“咳咳,走吧。”
轎伕得令,起轎,金在中仰著頭目送這位有情有義的財主離開。
突然一陣風吹過,吹起了轎窗上的布簾,一張有些似曾相識的臉鑽進金在中的視線。
但是隻有一瞬。所以看不真切。
咦?這個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呢……
夜晚,金在中快馬加鞭,終於及時趕回了營帳。
“去報告將軍,束郡王已被救回。”
將金俊秀安放在床榻上,金在中擦了擦額上的汗,突然發現自己的命令並沒有人執行,有些惱怒。
“都聽不見嗎?叫你們去通報將軍,王爺已經被救回來了!”
身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嘿我說你們都聾了是不是……”
轉過身,樸有天已經正襟危坐在椅座上,一臉冷峻的看著自己。
“將軍,你來了。”
樸有天沒說話,還是一臉的肅然。
“將軍,束郡王已經被救回來了,但是他受傷很嚴重,還需請薛太醫過來仔細診治診治……”
“來人吶。”
樸有天打斷金在中的話,金在中還以為樸有天領會了他的意思要立刻命人去傳薛太醫過來。
“——將束郡王押走,即刻受審!”
什麼?!
“將軍!什麼受審?!束郡王犯什麼錯了要受審?!”
樸有天不緊不慢從衣縫裡掏出金在中齤日暮時剛剛才交給那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