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靈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一個眼神過去將白玉蘭的話堵在了嘴裡。
這可不是他白玉蘭慫,孩子想關心他,他總不能不讓吧。
張啟靈給白玉蘭小心輕柔的處理著傷口,一旁的吳斜內心複雜,他本想去幫忙的,可卻被張啟靈冷冷的一句不需要給打了回來。
白玉蘭心裡已經痛得想要跳起來了,可他好面子咬牙忍著痛一聲都沒吭,他用只有他和張啟靈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這點傷真沒事的,我體質不一樣,好的快。”
沒事?張啟靈沒有說話,他清楚的記得,之前有一次白玉蘭給他煲湯時被燙到了手指,當時他就捂著手指一聲不吭在廚房裡跳了半天,見他來又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這次可不是那一次那小小的燙傷了,而是三道又長又深的傷口,沒事就有鬼了。
他不會去問為什麼要替吳斜擋,他只是氣,氣他不顧自己,心疼他又一次在他面前受傷了,他自責自己又沒保護好他。
白玉蘭不知道張啟靈在想著什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快要疼死了,他疼的想要咬人!當張啟靈把藥膏抹在他傷口上時,他都差點沒疼的彈射出去,可礙於又有其他人在,他又不能表現出來,他只能緊握著拳頭,咬著後槽牙,此時的他真的無比的想念青衣。
吳斜和王胖子見沒什麼忙可以幫,就只好坐在不遠處等著。
吳斜看著不遠處的白玉蘭他在想,為什麼又一次救了他,他們明明只是才認識不久,他不相信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善意,不求回報的去一命相救另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而且還不止一次,可他左右思來想去,他自己身上似乎並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值得白嬌嬌以命相救的東西,所以到底是為什麼?他想要知道為什麼,可是現在並不是一個詢問的時機。
某一處地下組織——
數百名蒙面黑人整齊排列,此時正在一處基地中等待著領頭人的號令。
領頭的人也一身黑衣蒙著面,他坐在高臺之上,一手撐著額頭閉著目,突然他猛的睜開雙眼,然後一隻手捂住左邊肩膀,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肩膀開始襲捲全身。
他兩側的人見狀要上前來扶他,可他卻抬手止住,他細細感受著肩膀的疼痛,然後緩緩閉上,喃喃自語道“你怎麼受傷了?”
過了一會兒後,他緩緩站起身,將一旁擺放在桌上的長刀背到了背上,他淡淡開口“我出去一趟。”
一旁的一個黑衣人聽男人要出去一趟後,本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可卻被另外一個黑人拉住,然後對他搖了搖頭。
等男人走後,那個被拉住的黑衣人問拉住他的那個黑衣人問道“首領他一年出去十幾回,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找人。”
“汪家人?”
那個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冷聲提醒道“不該問的別問,做好自己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