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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持要自己坐車。易水坐7站公交車,再轉7站地鐵,之後再坐1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家。

易水喜歡那種孤單單在路上奔波的感覺,就像一粒微塵落入凡世,只是漂泊,隨著人流走啊走,那是一種融入於人間又置身於世外的寂寞感,一不留神就湮沒得無影無蹤。易水坐在車窗邊,看窗外不斷流過的高樓、樹木、行人,這個世界太擁擠了。她有時會想要出走,漂泊到任何其他的地方去,只有她自己,路上會經過荒原、村莊、羊群、河流還有穿著民族服裝的趕集人。

易水想爸爸了,有1個月沒見到了。自從易水初中畢業就開始了寄宿生活,現在就更是很少回家了。易水的母親在她4歲的時候就病故了,後來父親又娶了一個女人,生了個弟弟,繼母開始待易水是很好的,隨著易水的漸漸長大,她認為丈夫對她的女兒太好了,矛盾也就多了,易水初中的時候就在日記裡寫到“這不是家,是冰窖!”易水的性格就變得越來越冰冷,也越來越希望離開這個家。而且,她不知從何時開始排斥爸爸對她的好,直到現在,繼母不再像從前一樣,但兩個人的交流依然很少,和繼母就更是幾乎沒有任何交流,或者說她是故意躲著的,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爸爸。

下車了,天漸黑了,易水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就覺得離趙峰好遠了。經過書報亭、蝶形橋、菜市場、保安、28號樓,易水站在自家的窗下,抬頭看著屬於自己的那個視窗,她莫名害怕那個窗戶裡的燈會突然點亮,那麼自己就沒有家了。易水上樓,找鑰匙,開門,屋內的擺設是不變的、熟悉的,她直奔自己的房間,一下子把燈開啟,一顆心總算放下來。

晚飯很豐富,爸爸和繼母看見她回來就做了很多好吃的,吃飯的時候,爸爸就問了易水的近況,易水說挺好的,都挺好的,就不說什麼了。吃完飯,三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她發現,爸爸和繼母那麼和睦,易水想他們都老了,知道珍惜了,易水就有了一絲高興,只要爸爸好,她什麼都願意。

手機響了,易水不用看就知道是趙峰,她進自己房間接了,趙峰問她路上怎麼樣,問她吃飯了嗎,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好過來接她。易水說後天吧,自己回去。趙峰說還是來接她吧,路上太累了。易水猶豫一下就答應了。

易水確實累了,看了一會兒電視就睡了。第二天很晚才起,起來後就上網胡亂的潛水,下午她突然很想去超市,換了衣服就去了華普,買了很多的花生、糖果、小點心,第二天趙峰來接她的時候她沒有帶走,她是給爸爸和繼母買的。

易水上車以後,趙峰就拿出一袋開心果,讓她路上吃。一路,幾乎總是趙峰問,易水答,直到家門口。

到家後易水先洗了澡,趙峰在客廳看電視。易水洗完澡穿著一身米色的麻質家居服出來了,頭髮沒有梳,還滴著水珠,易水有一頭很健康的長髮,自然的黑色不加任何修飾,白皙的面板透著粉紅,趙峰就呆呆看著如此純淨的易水,然後說怎麼不把頭髮吹乾啊,會感冒的。就起身到衛生間拿了乾毛巾,幫易水擦頭髮,又拿了梳子給易水梳頭,易水就背對著趙峰坐在陽臺邊的高腿竹椅上,此時正值下午時分,斜斜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射著易水也照射著趙峰和趙峰手裡的木梳,正值冬日,這樣的下午多麼難得啊!

趙峰說我幫你吹頭髮吧,然後就真的拿來吹風機小心翼翼的給易水把頭髮吹乾。

趙峰撫摸著易水的長髮,美麗如絲緞,和洗髮水廣告裡的一樣。趙峰問易水在想什麼?易水說什麼也沒想。然後易水又說你喜歡給女人梳頭?趙峰就愣了,說我喜歡給你梳頭。易水就什麼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