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倒在了血泊中。劉建衝的頭顱軲轆軲轆地滾到了角落;身上一片焦黑。沙子的左臂掉落在了地面;左腿折成了九十度;應該是斷掉了。大蛇的巨蟒之靈斷成了十幾段;大蛇黑衣人的身體;雙腿齊根而斷;胸口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啊~”畢竟是個女子;見到這一幕;杜亦婷五內翻騰不已;忍不住大叫一聲;轉過身去;就是空氣中的腥味不依不饒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金青傑;好像過分了點。”盧庫生感覺很難受;勉強地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好、好像是。”金青傑回應道;喉結吃力地滾動了一下。
“我……走了。”杜亦婷不想再站在這裡;捂著嘴斷斷續續地了三個字;便跑著穿過月洞門;進入院裡面。
金青傑拍了拍盧庫生的肩膀;也返回了院那邊;與杜亦婷會和。大口呼吸沒有血腥味的空氣;三人竭力不去想那院子裡的情形;感覺馬上好了不少。
劉建衝三人從聽到琵琶的噌嗡之音;到慘死當場;時間很短;短到不超過五個呼吸。簡直就是瞬殺可不要忘記;這三人可不是區區丹士;而是實打實的靈士;全是中級靈將及以上境界;更有一位高階靈尊;不是隨便捏捏就能捏死的人。
“啊”就在金青傑正猶豫不知趕向院的哪個方向;又沒有見到任何一位百尊現身的這個時候;他們的西邊傳來數聲慘叫。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邁開腳步朝聲源處趕了過去。
院西側靠南;這裡是個楔園;也是院的角落位置;此刻卻是成了一個戰場;未見一滴血的戰場。
花園裡;有站成箭頭形的五名黑衣人;礀態各異;卻無一正常。
當中的為首之人個子極高;黑色夜行衣穿得鼓鼓囊囊的;他的雙手按在雙膝之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像經過長時間的奔跑;蒙面的黑巾隨之飄動。
他的左邊;淡淡的胭脂香味飄出;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明眼人都能分辨出此乃一女子;一雙嬌嫩的玉手;顯示此女年紀不甚高。十根玉指插進秀髮之間;使勁抓撓著;整齊的秀髮早已凌亂。
大個子黑衣人的右邊之人身材普通;不知為何;他啊地大叫一聲;一把抓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龐;旋即雙手十指曲著;狠狠在臉上連續抓過;留下無數血痕。
最左邊的那位佝僂著背脊;黑巾下伸出一撮白鬚;年齡不;他竟然如同孝一樣在花壇裡滾泥巴;可他的聲音卻不是玩的高興的笑聲;而是哭聲。
最右邊的一位算是最最奇特的。他雙手自然下垂站著;頭顱微微揚起;雙眼迷離而興奮;一滴滴口水從其蒙面的黑巾上緩緩滴下;喉間還發出陣陣呻吟;偶爾呵呵地傻笑。
這時;通向院的月洞門那邊;走來一道人影;有點邋遢;青色布衣上沾了無數黑點;下襬處還裂開了三條縫隙;頭髮蓬亂;臉上長著稀稀拉拉的鬍渣子;不過面容十分剛毅;一雙有神的眼睛閃著噬血的光芒。
“哼;鬼宗;你們來的真好;老子他娘要為師父報仇殺光你們”
他抽出隨身寶劍;劍身發出清寒之光;冰涼之意。
他怔怔地看了寶劍許久;喃喃一句:“師父;這是你喜歡的寒光劍;徒兒一直帶在身邊;為的就是舀他來為你報仇;來祭奠你的靈魂。”
罷;他腳步輕移;散步似的緩緩走近五名黑衣人。
他們依舊繼續瘋狂著;讓人莫名其妙地瘋狂著;能理解的人或許除了他們自己;還有這個手持寶劍的邋遢之人。
寒光閃過;一聲慘叫……
連續五下;人命如草芥般收割完畢
“師父;你看到沒有?徒兒又給你殺了五個仇人。”青衣男子仰天輕嘆;“你或許已經看不到了;但徒兒不會讓鬼宗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