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陳乘心中輕嘆一聲;這一仗究竟是值不值得;沒人能得清。聽了陳乘的吩咐;那名隱劍山弟子拔腿往回跑;生怕浪費一點時間。
緊隨那名金青傑派去的弟子;陳乘師徒二人來到了一座邊角的院子;靜得有些滲人;四周插著六七個火把;將院中兩棵孤零零、光禿禿的樹木照映得更加滄桑。報信之人徑直步入院子唯一一間屋子;抱了抱拳:“金少主;陳尊者來了。”
聽了來人的聲音;金青傑快步走出屋子;衝陳乘拱了拱手;急迫道:“勞煩陳尊者走一趟若是平日;定不會讓陳尊者過來一趟;呵呵。”
陳乘掃了一眼金青傑的右肩;裹著嚴嚴實實的白紗布;那是經歷一線天外關鍵一戰後回到莊子裡被人偷襲留下的一道傷口;微笑地道:“金賢侄;你太氣;若非你;勝利的天平還不至於如此之快的到來。”
“尊者;請進;先看看那個地道口。”金青傑勉強地抬起右臂;做出一個請的礀勢。
“老夫就不跟你氣了。”陳乘臉露讚賞之意;邁著大步走進屋子。
屋內燈火通明;是一間簡單的臥室;最裡面是一張普通的木板床;對門的是一張有些破舊的木桌;它的周圍零零星星散著三張木椅;而床頭擺放著一個木櫃。
“進來的時候;晚輩根本沒有多看一眼;是他在木櫃那裡用火把照了照;才發覺一些異樣。”話的時候;金青傑指了指那個報信的弟子;並對其露出一張表揚的笑容;“尊者;您看這兒。”
重新把目光落在木櫃上;金青傑用左手指著三層木櫃的最上層的左邊;那裡靜靜的擺放著一隻陳舊的瓷碗;潔白的外壁畫著影青色動物戲水圖。
“這隻碗相較其餘地方;乾淨了很多。晚輩也覺得蹊蹺;便上前欲把它取下來;卻紋絲不動;只好將之轉了轉;結果……”
著;金青傑使勁將舊瓷碗順時針轉了半圈。
“轟隆隆。”整張木床向外移動了近一米三四;露出一張“血盆大口”。
望著黑洞洞的地道入口;陳乘捋了捋不多的山羊鬍須;這動作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良久;他斬釘截鐵地道:“賢侄;由老夫下去瞧瞧。你守在這裡。”
“陳尊者;晚輩的意思;”拉撞步衝出的陳乘;金青傑真誠地道;“是讓金破下去看看。倒不是懷疑尊者的能力;萬一裡面機關重重;金破他有好幾樣保命手段。而您;是我們這些人的主心骨;倘若受了傷;一則晚輩心裡會愧疚一輩子;您巧仙門的弟子還不把金家當做仇人一樣看待?二來;我們還不成了一鍋亂粥嘛;相較而言;此次攻打五奇山;繆前輩在我們心中的影響力還是不及您了。”
“你子”陳乘有些氣惱;這不是氣老夫老了麼什麼保命之類;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們的米還多;還會看不穿陷阱的把戲?
“師尊;徒兒也是這麼想的;劉寇師伯傷勢很重;恐怕挨不過一天了。人鬼宗起勢的那會兒;門主又受了不的傷;若您再傷到了;我們巧仙門的地位恐怕就……您應該為巧仙門想一想。”楊傳生不愛多話;可見自己的師尊去範險;立即站了出來。
“好好好聽你們的;傳生;快去叫金破。”陳乘不悅地擺了擺手;讓楊傳生不必再下去。
目送楊傳生離開;金青傑請陳乘坐下;問道:“尊者;不知程紫宗主他們的傷……”
陳乘微微嘆了口氣;雖不明顯;卻依然被金青傑收進眼底。等了一嗅兒;前者緩緩道:“剛才傳生也了;家師兄傷得很重;活下去的可能……很;哎;這老哥哥心高氣傲了些;現在都這把年紀;還想在老對手程紫宗主面前先搶下一分關鍵功勞。”
金青傑發現;陳乘的眼角閃亮了一下。
“紫陽宗的崛起;有一半是程紫做到的;短短十七年;從一個墊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