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離去。
“吉樂法師。”艾米麗不解地喊了他一聲:“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答案已在女施主的腦中。那左手一至六臂分別持有如意、蓮花、澡罐、罥索、法輪,它們無一不在為施主化解心中的煩憂,慢慢去體會,日後自會明白。”說完他向艾米麗執手合十,扶袖而去。
留下艾米麗一人站在那兒,她仰望著壁上的十二臂準提佛母畫,吉樂的話仍在她耳際迴響著,細細地品味其中的意喻:“是了,如意、蓮花、澡罐都是吉祥、智慧的象徵;罥索、法輪乃是用來嚴懲、驅魔的法器。我是得益於它們的保佑,解除了心中的煩憂。”她這樣想著,禪著,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經筒的跟前,用手緩緩地虔誠地轉動起它們。
“你在這兒幹什麼?”背後一聲輕喚,她轉臉望去,便不覺一楞,接著是一陣欣喜,剛要說話卻欲言又止,轉即又迴歸了常態:“啊,是你啊,小娃子呢?”
來人確是汗巴烏託,他正因自已只顧幫忙寺裡的祭祀,回頭卻不見了艾米麗,急得他什麼似的,恰好看見小娃子來找他,才急忙趕來:“嗨,快跟我來,寺院正在隆重舉行祭典活動,跳神表演馬上就要開始啦。”
艾米麗聽他這麼一說,一下興奮起來,什麼煩憂都被立馬拋到了腦後,一陣風似的跟著他,跑向了寺院的大廣場。
老遠他們就已聽到從寺院的廣場上,傳來陣陣的大鼓和鎖吶聲。大鼓低沉而有力,越發顯襯出鎖吶那高亢入雲的吹奏聲。
當他們趕到時,這兒已聚集了眾多前來觀看的藏民,裡面甚至還有戴紅櫻帽的。他們個個臉上無比的喜氣,凝注著正在舉行的跳神儀式。
汗巴烏託帶著艾米麗穿過擁擠的人群,登上位於廣場旁邊最近的一座寺廟的樓頂:“哈哈,在這裡能眾觀全域性,不受任何視線的阻撓,怎麼樣,不錯吧。”他衝艾米麗得意的揮了揮手。而艾米麗的眼睛已目不暇接,早已掉到了寺廟下面的人流中去了。
只見寺廟下的廣場正中,200多個喇嘛,身著色彩鮮亮的僧袍,全體出動,列成兩隊,恭迎寺廟的主持。
你再看那主持,身披數百年傳下來的佛寶袈裟,巡視僧眾。那豔紅的僧袍和金黃的如雞冠樣的僧侶帽,在熾烈的陽光照耀下,好象立時要燃燒起來。
接下來是數十個喇嘛的群舞,除鏘鏘震耳的大擦小擦外,最令艾米麗吃驚的是,由兩個喇嘛各持一個數米長的大法號,它雖只能吹奏出單音來,但那忽強忽弱、忽長忽短、忽高忽低,時而悲涼又時而振奮的樂聲,伴隨著僧侶們那一個個矯健的舞步,跌蕩起伏,如張開的風帆,推波助瀾,吟詠向前。
“哇,真是開眼了!”艾米麗的話一出口,便引得汗巴烏託捂著嘴直樂。
“開眼?真是觀世音看多了。”他這句話剛一出口,也立馬發覺不對,趕緊在自已的胸前雙手合十,朝東方拜了又拜,扣手了又扣手,嘴裡咕嚕著,祈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原涼他的不敬。
“哈哈哈……”他的這一舉動使得艾米麗大笑不止。汗巴烏託噓的一聲,趕緊制止她的行為:“別出聲,也先別激動,精彩的還在後頭呢。”說著他也並排坐在了艾米麗的旁邊,觀看下面的節目。
果然群舞過後,從寺廟裡湧出大批戴著各種牛鬼蛇神面具的人來,東倒西歪,神神叨叨的跳起骷髏舞。
“這是什麼呀?”艾米麗好奇地大張著嘴,驚訝地跟什麼似的。
“這才是正宗的跳神。”汗巴烏託向她解釋道:“跳神,是藏傳佛教中,寺院最隆重的祭典活動之一。旨在祈求神靈賜予祥和幸福、降服魔鬼與災難。”說著他背過臉去,忽地又轉回來。艾米麗啊得一聲差點沒背過氣去。
“嘿嘿,別怕,嚇你一嚇,練練膽量。”他迅速地收起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