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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很慶幸,現在可以給予汪言這些。

這些日子的辛苦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汪言在安遠懷裡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

想起一次次碰壁,想起那些歧視和嘲笑,想起語言不通的痛苦,想起沒有人理解訴說的孤獨。

汪言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一個人的懷抱,可以這樣,溫暖、安全。

汪言從沒想過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向一個自己才認識了七天的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興許是因為房東老太太的緣故,興許是些別的,她就是莫須有的覺得,安遠十分可靠。

後來汪言笑著說,她當時從沒想過如果安遠是個壞蛋怎麼辦。

在當時她那樣一個防備重重的狀態來說,這幾乎是盲目且沒有理智的不可能事件。

但這就是人生和際遇的奇妙之處,偏偏,汪言就神奇的產生了對安遠的信任感。

好像這一切,都是已經安排好的。這是上帝的抉擇,是冥冥之中,讓她知道,這就是她正確地選擇。

或許是老天爺覺得在愛情方面她吃得苦夠多了。許久後的汪言笑的有些俏皮。

但當時的她,只是覺得,第二天,安遠看她的眼神有了一絲不一樣。

她懊惱的覺得,興許是同情,興許是覺得她哭得太沒形象。

又或者,是她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才會自欺欺人的覺得,他也待自己不同。

汪言並沒有發現,那股懊惱,是隻有她曾經將不好的形象展現給陸裡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在意。

………………

現在在餐廳的收入,讓汪言有了足夠的固定經濟來源,她的法語也在語言班和安遠的雙管齊下中達到了基本交流的水平。

汪言想,她終於,可以去陸裡曾經的學校看一看,她終於,有機會,讓自己喘息一下。

終於,在這麼久的自我強迫遺忘中,讓自己願意去接受一絲過去的洗禮了。

汪言發現,那種帶著陣陣刺痛的疏離感,已經意味著,她開始剝離、開始緬懷曾經瘋狂地自己了。

她終於,開始放下了這段感情。

又或者是,自己的執念。

但她又隱隱覺得,這和她設想的似乎又一些不一樣。

她似乎,喪失了待在這裡的意義,似乎,那些曾經擊敗自己的悲痛,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不可摧的給予自己堅持的力量。

汪言坐在陸裡大學門口的噴泉旁啃著麵包,腦袋有了一瞬間的放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美女,請將這個收下。“一句純正好聽的法語吧汪言的思緒拉了回來。

汪言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張畫像擺在她面前,畫中,正是她剛剛出神的模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汪言有些詫異的看著畫像背後的安遠。

“我這幾天每天上午都會在這裡畫畫啊,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安遠在汪言旁邊坐下,看著她手中的麵包皺了皺眉頭,”怎麼就吃這些?“沒什麼,不是很餓。”汪言看著手中的紙,“想不到你還會畫畫,畫的這麼好。”

“我剛剛只是覺得你的表情很空靈,所以就擅自畫下來了。”

“你是學美術的?”

“不是啊,畫畫只是我的愛好而已。”安遠拉了汪言站起來,“走吧,去吃點好吃的。”

汪言看著手中的畫,並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安遠竟牽了她的手,只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也失去了將手抽回來的時機。

她想,法國人大多都開放。

她想,就算是什麼,她的心也並沒有準備好。

但是,她想,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堅決的想要把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