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渺渺轉頭看了文革一眼,“吃點什麼,算老師請你的。”
文革看了她一眼,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單子,快速地翻過一遍,然後將選單啪一下丟在桌上,“一份法式雞扒,一份黑松露濃湯,再加一份海鮮沙拉,沙拉醬多一點。”說完,就背往後一靠,雙腿交疊,不再說話,臉上是一種貴族式的緘默和傲氣。
呵,這小兔崽子,倒是盡挑貴的好的點,這一頓下來,可要去掉渺渺半個月的生活費了。渺渺自己要了份鐵板牛肉飯,唐習習已經吃過晚飯了,只要了一塊芝士蛋糕和一杯卡布基諾。
“嘖嘖,再過幾年,又是禍害一枚啊!”唐習習瞄瞄一遍優雅用餐的文革同學,感嘆著湊近渺渺。
渺渺從自己的餐盤抬起頭,抽空也看了男孩兒一眼,笑笑——唐習習是不知道文革同學在學校的所作所為,哪裡需要過幾年,現在的文革就已經讓人招架不住了。
吃飽喝足,渺渺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再次感嘆水陸的鐵板牛肉飯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水陸雖然是一家高階娛樂會所,對渺渺來說,卻只有裡面的正宗法式料理吸引她。渺渺愛吃,也會吃,高雅的,低俗的,她都能掰細了,揉碎了,品出神韻來。
旁邊的文革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保持著良好的用餐習慣,每個餐盤上大概都還剩三分之一的食物——
“吃完了就早點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文革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你的球打得很好。”
渺渺愣了一下,不說話,她當然知道她的球打得不錯,可,不知道這壞小子突然說起這個有什麼目的。
“跟我打一盤怎麼樣?”他挑眉,眼裡有一種傲氣一種挑釁。
渺渺笑開了,還是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你贏了,我把照片還給你,輸了……”他的眸子在水陸迷離的燈光下更加流光溢彩,生出小獸般的侵略性。他沒有說下去,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渺渺搖搖頭,身子懶洋洋地靠上沙發,睨著文革同學,“文革,你告訴我,你要考卷幹什麼?我瞭解過你的情況,你的成績很好,該不是每次都用這種方法得來的吧?”
“嗤,”文革很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渺渺的天真,“你以為我會在乎這種東西?”
渺渺點點頭,按照文革這樣的家世,高三畢業後必定是要出國的,的確不用太在乎這種虛浮的成績,況且,渺渺覺得,文革的傲氣也看不上這些,“那是為了什麼?讓我來猜一猜怎麼樣?”
渺渺笑盈盈地湊近他,臉上的表情全然像個好奇的孩子。文革瞥她一眼,不做聲。
“不是為了自己,那肯定是為了別人,這個別人不只是一個人吧,或許,是不少人呢。”
文革終於拿正眼看她了。
渺渺站起來,也不看他,聲音淡淡的,但卻是從未有過的確定,“是賭局吧。”好像不過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似的。不過看文革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渺渺知道自己賭對了。
越是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後越可能墮落無度。瑞德就是這樣的典型,這裡的學生的個個出身不凡,可以說他們掌握了全國最優渥的資源,享受著最精英的教育,他們也的確比一般人更加的出色,他們有個性,有主見,有頭腦,有付諸行動的魄力,這樣的孩子想起壞點子來,想想,想想,會是普通惡作劇嗎?
瑞德的孩子從來都不簡單,只不過都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直到——旗小漾進入瑞德,旗小漾是個真正的玩家,狂蕩不羈、桀驁不馴、心思縝密、性格多變、狡黠、譏誚……這就是旗小漾,他的身後註定有著一大批的跟隨者,他在瑞德建立了一個地下俱樂部,這個俱樂部說白了,就是個地下王國,是瑞德真正的制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