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免有些疏漏。”林清婉道:“我畢竟是歸宗女,不好插手謝家的事,也就偶爾能接她到家裡住住,儘儘孝心。”
皇帝聞言皺了皺眉頭,他已經在考慮謝延接手戶部的事了,可若是他家宅不寧,只怕會被人鑽空子。
林清婉點到即止,扭頭與長公主舉杯道:“聽說姐姐要辦文會,我不能前去,還請姐姐見諒。”
元華公主笑道:“知道你抽不出空來,你只管先忙著。說是文會,不過是給如英接風洗塵的宴席罷了。”
皇帝就道:“莫要太過鋪張浪費。”
“父皇放心吧,您壽辰將至,錢都留著給您過壽呢。”
“我不要你的,便是我過壽,也以節儉為上,你們誰要是鋪張,驚擾了百姓,小心朕揍你們。”
皇子皇女們見皇帝最後都用上了自稱,立即起身應了一聲“是”,表示一定會節儉的。
長公主就順勢問起戶部的事,大梁連女將都有了,自然沒有什麼所謂的女子不可參政的規定。
皇帝經常找皇后商量政事,作為他們的女兒,長公主也從不避諱參政的。
皇帝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秘密,將朝中提議的幾個人選都列了出來。
長公主就道:“這幾人,有才的無勢,有勢的才不夠,只怕都做不了戶部首官。”
皇帝就瞥了一眼林清婉道:“不錯,幾人中也就謝宏能看一些,兩者皆備。”
林清婉垂下眼眸喝茶。
長公主微微點頭,“那父皇要定謝司農了?”
皇帝猶豫了一下道:“再看看吧。”
長公主沒有再說,只是抬起酒杯和三皇子四皇子碰了一杯,她不說,鍾如英和林清婉自然不會提。
林清婉還以為這事還有得磨,誰知道第二天盯著謝逸陽的護衛就跑回來稟報道:“姑奶奶,謝逸陽在郊外縱馬踩踏莊稼跟農戶起了衝突,讓馬踩傷了好幾個人……”
林清婉“嚯”的起身,問道:“那謝逸陽呢?”
“回家了,小的看他並不放在心上。”
“那些農戶呢?死了?”
“沒死,只是傷得不輕,已經被抬回去了。”
林清婉臉色有些難看,道:“馬上派人去盯著那些農戶,安排個大夫去給他們看病,別讓人害了他們。”
護衛臉色一變,“小的這就去請個大夫扮作遊方郎中過去。”
一旁的易寒問,“姑奶奶,是四皇子或鍾將軍下的手?”
林清婉沉默不語。
易寒臉色有些難看,“姑奶奶,若是他們做的,那您還是儘早抽身吧,雖說上位者爭權,下位者為螻蟻,可他們要是真把百姓的性命當草芥,這樣的帝王……”
“我知道,”林清婉垂眸道:“四皇子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想鍾如英她不是這樣的人。”
易寒抿了抿嘴,他一直不太贊同姑奶奶參與奪嫡之事,覺得這樣太危險了。
但見她堅持,他也只能支援。
林清婉原地轉了兩圈,道:“你親自去,不管是謝家,還是別的人,凡有人想向莊戶們下手,立即告到狄尚書那裡,讓他去抓謝逸陽。”
雖然此時抓謝逸陽能達到的效果有限,可,沒有誰的命是草芥,便是莊戶,也不是誰都能隨意取他們性命的。
這時候只有把謝逸陽推出去才能暫時保住他們的性命。
林清婉轉了兩圈,最後道:“叫人套馬車,去鍾家。”
鍾如英也正要出門,看見她的臉色,第一句話就是,“不是我乾的,也不是四皇子。”
林清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越過她往裡去,“昨天晚上的話有人傳出去了?”
鍾如英就蹙眉道:“昨晚的家宴